他让我放慢脚步,我们以绝对是蜗牛的速度行走起来。这让我很紧张。但如果再等等的话,他就会告诉我他的秘密。我能感觉出他很想说,所以我没去问。我对男人还是稍微懂一点的。终于,来了。“有人要死了。”他宣布。
“哦,真让人吃惊。”我说,“这儿每过十点五秒,就会有人死掉。”但我当然也在心里琢磨着:是谁?我有
是个小孩子?
“我是不懂。”我说。我们来到村子的边缘,已经过了酋长的房子。我们的本意是要让塔塔·恩杜看到我们在一起,但我们俩都忘了这事。现在,我们来到了没有茅屋的地方,高耸的象草开始与丛林边缘纠缠不清。我发过誓,不会越过村子的尽头。但临时改变主意,对女人来说还是挺刺激的。阿克塞尔罗特只是不停地走着。忽然之间我对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毫不在乎了。我也不停地走着。也许是因为香烟:我感受到一种不计后果的冲动。我只想让他带我飞离这儿,不管用什么方法,这就是我内心的想法。丛林里还真凉爽,也非常幽静。当你仔细听时,就只能听见鸟鸣和间杂其间的寂静,这两种声音效果合起来,甚至比完全没有声音还要宁静。丛林里全是树荫,几近漆黑,虽然现在是正午。阿克塞尔罗特停下来,用靴子把烟踩灭了。他把我的烟也拿了过去,用手捧住我的下巴,开始吻我。哦,天哪!我的初吻,我甚至没机会做好准备。我不想他吻我,同时又想他吻我。更多是想。他有股烟草味、咸味,整个体验非常的潮湿。最后,我把他推开了。
“够了。”我说,“如果我们要做出点样子,就该当着别人的面做,你知道的。”
“好吧,好吧。”他微笑着,用手背抚摸我的脸颊,“我原本以为牧师的女儿会更矜持的。”
“我会让你知道牧师的女儿是什么样。见鬼去吧,阿克塞尔罗特!”我转身,飞快地往村子方向走去。他追上我,搂住我的肩,让我放慢脚步,变成散步。
“不能让塔塔·恩杜看见我们这对恋人拌嘴。”他说着,低头偎傍着我的脸。我把头一仰,将头发甩上他的大鼻子脸蛋。不管怎么说,我们还在丛林里,离塔塔·恩杜和其他人的家都远着呢。
“好啦。”他哄着我,“给我笑一笑。漂漂亮亮地笑一笑,我就告诉你非洲最惊世骇俗的秘密。”
“哦,当然啦。”我说,但我还是很好奇,我瞥了他一眼,“什么秘密,我们家要回去了?”
他大笑起来。“你还以为你是这片大陆的震中啊,是不是,公主?”
“别开玩笑了。”我说。我只能去问问利娅震中③发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如果一个你可能会和他订婚的男人这么说你,你就得弄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