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而战栗。仿佛毒液正在胸腔里升腾而起,心却在下沉。但即便能用语言将这种恐惧形容出来,也没人来听说这些。们头上雨水将所有声音都冲刷得干二净。们不停地走啊走啊,径直穿越疲惫,远远地超越疲惫。于是最终,抵达那种奇异、迟缓平静。当身体在忽冷忽热中辗转交替,想象着蜂蜜色寄生虫正在金色器官里大摆宴席。当发现自己脸孔似火炉般滚烫,竟开心地用脸来暖冻僵双手。雨水犹如寒冰,鞭笞着胳膊。树木燃烧起来,笼在粉色光晕里,抚慰着双眼。在泥地里弄丢只鞋子,也顾不上管。然后,又弄丢另只。双腿在身下怪异地扭曲起来。到某时刻,只觉得阵难以抵御虚空袭来,就躺倒在树下,催促母亲和其他人继续前行,别管。
对自己怎来到布隆古毫无印象,据说是被几个男人放在小木板上抬过去。当时那些人正好从丛林营地里出来。旱季期间,他们就在那儿制木炭。这条命是他们捡回来。很遗憾是,连张脸、个声音,甚至他们抬着时步伐节奏,都记不起来。担心自己当时对他们不太礼貌,像露丝·梅那样骂脏话。她得疟疾发烧后总说胡话,有时就会那样。想再也不会知道当时情况。
那时布隆古就是个兴奋旋涡。是逐渐才意识到这点,还以为这定然是因为们到来。“们不太可能成为庆典原因”这个念头并未出现在脑中,因为被太多完全不可能事情环绕着,比如,男人们敲着鼓,头戴棕榈叶冠跳舞,那叶冠就像从他们脑袋上发出芽苗。女人们则头插长长粉红色羽毛,顺着她们背脊拖垂下来。埃本·阿克塞尔罗特飞机降落在波浪般起伏粉色草地上,机翼周围环绕着舞动火焰。后来,们待在某人房子里。在那漆黑避难所中,看见阿克塞尔罗特变,变得很怪异。安德伍德罐头上画魔鬼犄角从他滑溜长发中探出,发出炽热光。他就坐在窗前,面对着母亲。条活动尾巴犹如潜行丝绒蛇在他身后椅背横档间匍匐游走。无法不去注意那凶险躁动。他用左手握着尾巴,想让它在他说话时候消停会儿。讨论是蕾切尔。母亲侧脸映在窗上影子变成盐晶,反射着所有光亮。
其他人来来往往,在黑暗中穿行。就躺在茅草屋顶下黑暗里,避居于梦和雨洞穴之中。有时,认出床边站着外公沃顿,他正耐心地等着出招。愧疚而震惊地发现们正在下跳棋,而走神。外公极其漫不经心地告诉,们俩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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