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杰罗姆,无法怀疑。”
她对说这话声音,既平静又伤悲;然而,她那微笑焕发光彩,呈现出无比恬静美;见不免惭愧,自己不该这样多心和争辩,还当即觉得,从她声音深处听
然转,说道:
“你现在走吧,反正你不是来同谈话。咱们在起时间已经太久。”
她逃开,朝小楼跑去;过会儿,就听见她弹起钢琴。
等回到客厅时,她还在弹琴,但现在无精打采,仿佛随意地即兴弹奏,同时跟去找她阿贝尔闲聊。又转身离去,到花园游荡许久,寻找阿莉莎。
她在果园里,正采摘在墙脚下初放菊花:花香和山毛榉树枯叶芬芳相混杂。空气中弥漫着秋意。阳光只有照在几排靠墙果树上,才显出几分暖意,不过东半边天空格外纯净。她脸几乎让大帽子全遮任:那顶译兰①帽,是阿贝尔旅游时给她带回来,她立即就戴上。走近时,她没有立即回过身,但是禁不止微微抖下,表明她听出脚步声。已经全身绷紧,鼓起勇气面对她责备,以及她要射向严厉目光。然而,快要走到跟前时,好像胆怯,又放慢脚步;而她呢,开头也不回身看,还低着头,好似赌气孩子,不过背冲着伸出握满鲜花手,仿佛示意要过去。见招呼手势,反而站住,就觉得好玩似。她终于回过头,朝走几步,抬起那张脸,方始看见她满面笑容。她目光照亮切,忽又觉得什都那简单,那容易,毫不费劲就开口,声调极其正常:
①译兰:荷兰省名。
“是你信招回来。”
“这想到,”她说道,接着便用婉转声音冲淡严厉责备:“就是生这个气。你为什曲解话呢?当时说得很清楚呀……(现在看来,愁苦和困难,果然都是胡思乱想出来,完全是头脑产物。)跟你说得明明白白,咱们这样很幸福,你要改变,拒绝,你又何必大惊小怪呢?”
确,在她身边感到很幸福,十分幸福,因而思想也要同她思想完全吻合。不再奢望什,除她微笑,只要像这样,同她手拉着手在暖融融花径上散步,就心满意足。
其他任何希望,下子全打消,完全沉浸在眼前美满幸福中,本正经地对她说道:“如果你认为这样好,咱俩就不订婚。收到你信时,便恍然大悟,自己确是幸福人,但又要失去幸福。唔!将原来幸福还给吧,已经离不开。爱你就是爱你,等辈子也愿意。不过,阿莉莎,最让受不念头,就是你不再爱,或者怀疑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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