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别这说,有这多果酱可以吃,高兴都来不及呢。是苹果园上方那棵分两根主干大树吧,那棵树樱桃不是很甜吗?可以说是最好吃樱桃。爸爸肯定在和妈妈结婚之前,就种那棵树。们小时候,那棵树就很大。”
“真?”想到朱厄尔从小看着这棵树长大,现在反倒成她,卢萨心里又泛起那种熟悉愧疚感。
“对。他们总说,科尔出生那个冬天,那棵树遭到过雷击,被劈为两半成现在样子——都是雷打。”
雷击和弯折卡车,两出意外为个人生界定起止——卢萨很清楚自己思绪可以顺着这思路飘很远,所以就此打住。她只是在想,科尔出生那个冬天,朱厄尔有多大?她是否已经长大到可以陪着科尔玩,或是看护他?她从未问过他有关这几位姐姐事。她原本希望随着时间流逝,那些剪不断理还乱乱麻会自然解开。
朱厄尔想必感受到她悒悒不乐,因为她语调上扬不少。“十八品脱果酱很多。们把剩下做成甜派馅料装罐吧。”
切。”
“唉,明白,这日子确实是种折磨。”朱厄尔说。然而这时,她们不约而同地望向厨房窗外,后院里株繁茂山梅花在雨中湿漉漉地开得旺盛而热烈——好美。
卢萨又拿起海绵。“你可别告诉你姐姐们说想过离开科尔。她们会把大卸八块、剁成碎渣,再装到罐头瓶子里去。”
朱厄尔笑起来。“你把们想得太恶毒,亲爱。”她戴着隔热手套,掀起锅炉硕大而扁平密封锅盖,扶着它高高地立在空中,像举着面铙钹。“把罐头瓶都放进去消毒吗?”
“放吧。你觉得剩下这些还有多少,八夸脱?”
“想没法做甜派,只有自己个人吃。往后应该也没有人愿意来吃晚饭。”
“玛丽·埃德娜在这事儿上对你做得过分。她真没理由那居高临下。埃玛琳也这觉得,她告诉过。俩都希望还能来这儿过感恩节。”
卢萨脑子下子被这个新说法占据。她从
朱厄尔以掂量目光看向被染红砧板上那堆得像小山似去核樱桃,卢萨意识到她是在做某种心算。她不无沮丧地发现自己也同意家里人对朱厄尔看法,她就像个孩子,而不是女人,就因为她身边没有男人。
“亲爱,你是要做成果酱,还是要做成甜派馅料?”
“糖如果还没用完话,觉得就做果酱吧。已经做十八品脱。”
“十八品脱果酱?”
卢萨觉得自己很蠢。“太多,明白。搭着梯子爬到树上时,还挺得意自己能收获这桶桶樱桃。可如今看来,真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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