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你知道吗,西布伦县没人懂这个,只有你和我懂。甚至你的老师都不懂。”
她抬头看着她。“真的?”
“真的。你要是想了解虫子,我还可以告诉你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说‘小鸡鸡’和‘狗屁’这样的话,你不会生气吗?”
“不会,完全不会。怎么可能呢。”她说了句粗话,惹得克丽丝哈哈大笑,“只要你知道这些字眼在什么地方不能说就行。比如在教堂、在学校就不能说,方圆一英里半的范围内有玛丽·埃德娜姨妈,也不能说。不过在这儿嘛,谁会介意?我的耳朵绝对受得了。”
们都长了小鸡鸡啊!”
克丽丝不由得尖声爆笑起来。卢萨现在的使命,就是让她笑。这已成了她私心里最爱的挑战,得想尽办法,点亮这孩子黑暗屋子的所有灯火,哪怕只是一瞬。
“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卢萨说,“为什么只有雄性蝴蝶这么做。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就叫作喝泥巴。真正的昆虫学家就是这么叫的。”
“是吗?那为什么只有雄性蝴蝶才会这么做呢?”
“他们需要从烂泥里吸取某种矿物盐和蛋白质,这些东西可以让蝴蝶保持健康。然后,他们其实是要把这些东西送给雌性蝴蝶,就像情人节礼物。”
“哇,棒呆!”这孩子大声说道,“操!”
“嘿!别一开口就都说这些啊。”
克丽丝捡起一块小石头,扔向一群蝴蝶,看着它们飞升而起。
“走啦,”卢萨说,“我们去抓蛾子吧。今天,我一定要给你抓一只月形天蚕蛾。”她们慢慢朝水洼走去,穿过黑压压一片战栗的蝴蝶,卢萨不由得想起动画片里的超人,就像这样从一堵墙的分子间穿过。她与克丽丝从车库后的树林上山,正沿着通往古老墓地的小路往上走。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趁着洛厄尔在客厅沙发上午睡,出来小小探个险。朱厄尔最近情况不太好,这已是半个月内第三次拜托卢萨照看两个孩子了。卢萨很高兴能帮上忙,做孩子的代管家长,虽然她也不清楚自己这算哪门子的家长——竟鼓动克丽丝像个粗人那样说脏话。她在育儿方面一窍不通。但家里人谁也没能让克丽丝主动开口说话。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汉尼-梅维丝这么对
“他们是怎么送的呢?”
卢萨顿了顿,问道:“你知道小宝宝是怎么生出来的吗?”
克丽丝转了转眼珠。“把小鸡鸡捅到她尿尿的洞洞里,把东西射进去,小宝宝就会在里面长大。”
“呃……没错,你都知道,挺好的。所以,蝴蝶也是那样把矿物质送给女生的。当他把生小宝宝的东西送给她时,他其实是把所有她喜欢的东西一股脑儿送给了她。那东西叫作精子包囊。”
“哈哈。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