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样啊。”露丝说,她想到过这种情况,当她没堕过胎却写堕胎时,她就收到过那些堕过胎人辱骂信,当她没生过孩子却写生孩子经过(没结/离过婚却写结/离婚)时候……总有亲历者写信来骂
“有什事不对劲吗,艾伦?”露丝问。
“嗯……”他嘀咕道,听起来有点像她父亲,“没什,真,可以等你回来再说。”
“告诉。”露丝说。
“你读者来信里,有封比较奇怪,们般会把它们转到佛蒙特州,不会拆开来读,可这封信是给——收件人写是你编辑,所以就读,但发现这封信其实是写给你。”
“是骂吗?”露丝问,“那很正常,还有别吗?”
白,”露丝说,“别看——们现在还没停车!”她不得不告诉他。
“露西,露西,对不起,对不起……”
“你看到‘出境’标志吗?”她问他。
“是,看见,”他说,“干得好,露西。”露丝想起,在那个该死谷仓被她打败之后,他也对她说过这三个字。
当她父亲终于把车停下,露丝说:“开得好,爸爸。”如果她那时知道这会是她和父亲最后次谈话,她可能会试着和他言归于好,但她也意识到自己这次真打败他,简单几句安慰并不能让她父亲重新振奋起来,更何况她体内那种陌生疼痛感还在纠缠她。
“猜就是这个意思,可它让人不舒服,觉得你应该看看它。”
“会看——等回来以后。”露丝告诉他。
“也许可以把它传真到你旅馆。”艾伦建议。
“写信人威胁吗?他是跟踪狂吗?”露丝问,“跟踪”这个词总会让她起鸡皮疙瘩。
“不,写信是个寡妇——愤怒寡妇。”艾伦告诉她。
回想起来,露丝认为自己当时哪怕记得亲吻父亲、和他道别,也会让她心里好受点。
登机之前,在达美航空贵宾室,露丝给艾伦打电话,他听起来很是担忧,又像是有什事瞒着她,这让她紧张起来,如果让他知道斯科特·桑德斯事,不知道艾伦会怎想。(艾伦永远不会知道斯科特事。)
汉娜已经接到艾伦留言,给他回电话,但他只是简单地和她说几句,他告诉汉娜切都好,他和露丝说过话,露丝也“很好”,汉娜提议他们出来吃午饭,或者喝杯——“只是谈谈露丝”——但艾伦告诉她,他期待着见到她和露丝两个人,当露丝从欧洲回来时候。
“从来不和别人谈论露丝。”他告诉她。
听到这里,露丝差点对艾伦大叫“爱你”,但她能从他语气里听出些担忧,作为她编辑,他可瞒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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