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通往娜塔莎厨房半开门“吱呀”声全开。娜塔莎正站在门口,裹着条毛巾布睡袍,头发湿漉漉。她手里拿着咖啡杯,走进米基房间。“觉得听到过你动静,”她说,在米基脖颈上印下个湿吻,“给,给你冲咖啡。”米基点点头,时无语。他喝口咖啡。没加奶,加勺半糖,正是他喜欢口味。娜塔莎只手探入他盖毯子下,触到勃起阴茎顶端。米基手抖抖,滚烫咖啡洒在他手上和毯子上。娜塔莎冲进厨房,拿
,他比她稍早些醒来,等着看她喝咖啡,有时她甚至吃点儿吐司或谷类食品,还用手机发短信或打电话给某人,看来是她姐妹。然后她会去上班,时间随即慢下来。米基努力记住事情,有时画些画儿,更准确地说,是用铅笔在从抽屉里找出来画线笔记本上涂鸦。有时候,他从床头柜里抽出本旅行杂志来读。有次,面墙上甚至投射出起车祸。位摩托车手车轮打滑,不得不被救护车送走。古铜肤色男人和胖妞儿不时会出现,在橡树下货车里抚摸彼此,再开车离去。但更多时候,米基发现自己都在枯坐着等娜塔莎回来。晚上,她回家后会稍微吃点儿东西,通常是很简单餐食——看起来她真不喜欢做饭。她经常是在沐浴后吃晚饭,赤着脚,只穿件T恤和短裤。米基望着她,试图记在心里。也许他曾经认识某个和她相像人,不是娜塔莎,是另个女人,头发更直,腿没有她修长美丽。那个女人被他爱过或也爱过他,亲吻过他唇,双膝跪下把他阴茎含入过嘴里,仿佛那是世上最自然事情……
电话铃声惊醒他。他半梦半醒地接起来。是支持中心打来,这次换个干巴巴女声。“切都好吗?”那个声音问。
“挺好,”米基回答,“切都很好。除你把吵醒。”
“道歉,”那个声音说,“您身体直被监测着,刚才您脉搏骤增,所以……”
“在做梦。”米基说。
“做个噩梦?”那个声音问道,语气听来没那呆板,“梦魇?”
“才不是,”米基嘀咕,“恰恰相反。”
“能问您梦见什吗?”那个声音问。
“不好意思,”米基说,“这是隐私。”随后挂断电话。
第二天早晨,他觉得自己可能犯个错误。也许他不该挂电话。支持中心人也许会过度关注他,以至于撤掉娜塔莎投影。也许他们还会把整个设备起撤掉。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应该拨0,道个歉,再次告诉他们自己切安好,他对自己挂电话感到抱歉,他只是不想那晚接到电话而已,实际上,他根本不想接到任何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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