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觉得自己好像漂浮在云端。所有感觉都不大真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小狼,要喝点水吗?”林知夏轻声问。
“不用。”盛朗说,“小夏,你别难过。其实还好。就是得先好好想想,以后该怎办……”
林知夏没吭声。
盛朗去摸他脸,果真摸到片濡湿。
虽然只要能和林知夏在起,盛朗做什都愿意。但他还是想尽其所能地活得和别人不样。
他想创造片耀眼辉煌,成为个不般人,以及给林知夏提供更好物质条件,让他专心搞科研,无后顾之忧。
“小狼?”林知夏就站在盛朗面前,但是他声音仿佛从玻璃罩子外面传进来。
“你觉得怎样?还疼吗?”林知夏紧张且彷徨,“还有哪里不舒服?”
盛朗摇头,没有受伤手和林知夏握着,问:“外婆呢?”
严重,还动次手术。
那时候医生就叮嘱过盛朗,这里伤疤虽然看不见,但是永远存在。他要爱惜自己身体。
运动员都身是伤,盛朗已经习惯受伤疼痛。但是这次当那种撕裂剧痛传来时候,他还是心底凉。
糟糕!
盛朗后来想过,如果没有这场意外,如果他韧带没有再次断裂,他人生会有什不同。
他把林知夏揽入怀中,吻吻林知夏额头。
林知夏紧紧搂着盛朗,身躯颤抖。他受到惊吓相当不小,到现在都还不能平复下来。
命运真是太无常,如辆疾驰车突然个漂移转个大弯。越是重大变故,越来得毫无预兆。
林知夏是个连随堂小考试都会提前复习好学生,可面临这场突变,他被打得措手不及,毫无招架之力。
这种无力感让林知夏惊恐,也让他无比地
“让明珠送她回去。”林知夏双眼布满血丝,“留下来陪你就行。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做手术。杨家人把你手术费都交。没拒绝。”
“该他们出。”盛朗说,“他们欠欠大发……”
林知夏苦笑着,紧紧握着盛朗手。他手冰凉汗湿,倒衬得盛朗格外镇定。
盛朗镇定有很大部分是止痛药功劳。
他晕晕沉沉,大脑非常迟钝,没有空间和时间概念。
他大概会如长辈们给自己规划那样,比赛夺奖,上T市体校,毕业后争取考进所好中学或者大学做体育老师。然后再做点小生意,赚钱补贴家用。
体面,稳定,小康。
对于个出身贫寒私生子来说,这已是相当不错结局。
但是盛朗内心总觉得,这样生活有些乏味。
就像道吃惯家常菜,不能说不好吃,也很管饱,但是吃起来并无特别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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