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装傻。"
吟子这种时候还呵呵地笑着说:"人真讨厌啊。"
"……"
"人早晚要走。"
水开,她起来去关火。厨房椅子背上搭着藤田格子长袖衫,入秋时藤田忘在这儿,吟子冷时候穿穿。
"那就这样吧。"
心里却在喊叫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保——重——啊。"拖长声音朝着他后背说道。
拉门关上后,脚步声很快消失。追上去吧,心里想,腿却立在原地没动。
他说还要去个地方,到底要去哪儿呢?
"倒也是。"
"在这个家里,觉得自己长好多岁。"
这有什不好?心想,可是脸上只能不置可否地笑笑。现在说什恐怕也改变不什。
"哦,你说什都很简单地对待,不是那样。只是阿知——"
"不用再说。"
不想见,以至于假装不在吗?这太伤心。为使自己清醒,从笹冢站走近三个小时回家,谁知反而更伤心。
第二天晚上,接到他电话,说他马上过来。欣喜若狂地打扮番,等候他到来。他是来还跟借书和CD、钥匙。
"进来喝杯茶吧……"站在门口,鼓足勇气邀请他。
"不,还要去个地方。"
"是吗……"
"这衣服怎办?"吟子指着衣服问。
几十种回答在脑子里闪现,最后却只说出句"不知道"。
躺在被炉下面,只露出个脑袋。吟子穿着绿毛线袜脚出现在眼前,她把杯LadyBorden冰激凌和小勺放在面前,说:
"吃吧。"
连头都钻进被炉,吃起冰激凌。吃着吃着眼泪流
走进起居室,吟子正坐在被炉前喝茶看电视。在她对面坐下,就冲她做个怪样。
"怪吓人。"
若无其事地拿起报纸看起来。意识到吟子直在看,就沉不住气。
"你都听见?"
"听见什?"
站在门口木横档上,藤田站在低块玄关,还是比高。平时只能看到他喉结,今天稍稍抬眼,就能和他对视。多次在这个角度迎送过他。
受不自己制造出沉默,不想伤感地分手,便笑着摆摆手说:"再见吧。"
"再见吧。"他也说道。
"不跟你联络比较好吧?"
"可以话。"
随着他淡然口吻,也不由自主淡淡地说。和心里想相反,表面上变得特别通情达理。他什都不说,但表情和距离感足以使对方明白切都已经结束。这手他到底是从哪儿学来呢?
"去叫吟子。"
"不用。"
"不见见吗?"
"们也不是三个人交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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