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
视线，他偏头看来，无声地用眼神询问：“怎
？”
他唇角舒展，和往常总是抿着冷漠不同，带几分放松还透出
丝纵容。
燕绥摇摇头，心情有些差，压低声音道：“
出去下。”
她起身，搭着他座椅椅背站起来，往外走，直走到餐馆外简陋停车场，她眯眼看着停在车位上大G，差点想脚踹上去。
——
她揉揉眉心，“李海洋。”
“诶。”小伙子应得干脆，张脸因为喝醉酒红彤彤，还带着傻笑看着她。
燕绥沉默几秒。
算算……不计较。
她举杯和他酒杯碰碰：“你人真好。”
吐骨头肉她都不碰，嫌吃起来姿态不好看。
这会倒没什顾忌，夹半只到碗里，边吃边聊。
等聊熟，基本上李海洋家住哪，家里几口人，做什工作燕绥几乎都清楚。
李海洋话匣子开就停不下来，边给燕绥倒饮料，边问：“你刚才在外面跟小妹说那些话都是真啊，那你真是不起。”
燕绥笑容有瞬间僵硬。
她是商人，在商言商，分利益都要咬紧牙根，反复计算。经她手资金数额，小到百万，大到数亿，有目有野心唯独缺是人情味。
她饭局，谈情谊要钱，谈利益没人情，和傅征他们不样。
他们坐在这，是始终只有个信仰，他们情谊山不可破海不可过，密度纯粹。对于燕绥而言，这样感情可望不可及。
她其实知道自己为什喜欢
李海洋笑两声还没来得及谦虚，又听她慢悠悠补充句：“就是有点缺心眼。”
李海洋摸摸剃着寸头脑袋，笑得露出侧酒窝：“傅队也这说。”
李海洋虽然缺心眼，但性格是真好，体贴周到。该安静时候安静，该捧哏时候他最会捧场。
燕绥坐着听会，听明白这桌酒席意义，侧目看眼傅征。
他话不多，通常都只是听着，被点名时候才会接话。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海洋丝毫没觉得自己找话题有什不对，追问道：“你们公司老总这不靠谱？索马里那种地方女孩能去吗！又是被劫道勒索过路费又是被海盗挟持做人质……要是你，等会喝口酒就去老总办公室拍桌子。这龟孙子，使唤着你给他赚钱，遇事跟缩头乌龟样……”
傅征直没说话，听老班长聊退伍前最后次联合军演，也分心听着她说话。
直到这会，看着她笑容渐渐僵硬在唇角，欲言又止憋屈模样，没忍住，低头，无声地笑起来。
李海洋为她打抱不平，和她同仇敌忾，又骂她骂得咬牙切齿，情深意切……燕绥实在不好开口说她就是那个龟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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