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沉默。
到苏小曦小区门口时,燕绥停车。
安静路苏小曦终于开口:“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
燕绥抬眼,透过车内后视镜往后座看眼,思忖几秒,从储物格里摸出几张零钱递给辛芽:“去买瓶水来。”
辛芽知道这两人是有话要说,机智地什也没问,接过散钱揣进兜里,麻利地下车去附近便利店。
他不提燕绥还没想起来,自从郎其琛封闭式集训选拔开始后,燕绥就再没见过他。
郎其琛向是女朋友没姑姑重要,隔三差五就要打电话跟燕绥联络感情。结果,选入傅征队里后,跟失联样,燕绥已经很久没跟小狼崽联系。
——
傅征走,燕绥跟着启动大G引擎,车在院子里掉头时,她回头看眼孤零零站在门口苏小曦,问辛芽:“这里打车方便吗?”
辛芽摇头:“哪位师傅会来巷子里接客。”像她这种方向感不好又看不懂导航人,估计三两下就困死在巷道里。
恋爱报告?
燕绥眼睛眯,气乐:“你经过同意?”
傅征恍若未闻,他单手扣好领口纽扣,低头,和她对视:“要送迟宴回南江大院,难得回次,今晚可能要在那住晚。”
风马牛不相及话题,轻易就转移燕绥注意力。
她瞄眼刚才被她扯皱衣领,有点心虚。
燕绥就等着听她这句话,既然打车不方便,她“见义勇为”下也不算对不起自己良心。
只见黑色大G在掉头准备离开后,方向转,又退回董记门口。
燕绥降下辛芽那侧车窗,微抬抬下巴,示意苏小曦:“上车吧。”
红色尾灯把苏小曦苍白脸色映得如同鬼魅,她抬眼看着燕绥,那双眼空洞得像是沉涸枯井,越过辛芽直勾勾地锁住燕绥。
辛芽双眼睛睁得圆溜溜,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就在她觉得苏小曦会拒绝上车时,她低着头,闷声拉开后座车门坐进来。
南江和南辰相邻,早年只有省道时,来回趟起码三小时,这还是交通状况良好,不堵车情况下。
前两年南江有次高速封道,燕绥当晚必须赶到南江准备隔日早战略合作发布会。下午刚下飞机,晚上带着辛芽驱车从省道去南江。
受高速封道影响,整条省道车流量骤增,出南辰市没多久,就因路上大型工程车堵个水泄不通。龟速挪动近五个小时,才在凌晨下榻酒店。
那次经历实在太过惨痛,燕绥想也没想,催促:“那你赶紧走吧。”无论是高速还是省道,夜路都不好开。
“嗯。”他应声,看着她眼神微深,提醒:“周末抽空来队里趟,否则你下次再见郎其琛,可能就是几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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