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芽后脚跟进来倒茶,给燕绥添茶时,她低声道:“大燕总已经到。”
燕戬回来事不是秘密,他虽不插手公司事务,但仅凭他亲手创立燕氏集团,他地位在董事会里就无可动摇。
燕绥闻言,微微颔首,继续等待。
相比她气定神闲,程媛有些沉不住气。
燕沉早和她不亲近,两年前程媛带人撵上公司荒唐事更是把燕沉推离得更远。他给程媛在邻市度假村买栋独门别墅,雇司机保姆,说是让她好好享
——
短暂思索后,燕绥心中微定。她仍是觉得李捷才是所有事情突破口,她不能本末倒置放错重点。
她既不是当事人又与此事无关,横加干涉只会讨嫌,到时候只会得不偿失。
那此事听过就算?
不能算。
电话那端隐约传来小孩哭闹声音,门扉合,老船长抽完烟回客厅:“当年造船厂越做越大,船东家闹着要分家,不太平过阵。老大家那媳妇知道争不过现在大东家,撺掇老大弄些伤出来,东家心软必定先理亏三分。”
“估计是没料到这摔摔重,高位截瘫。这事在当时闹得还挺大,外面传得很难听。具体老郑头没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争执时误伤,他那时胆小怕丢工作家里丫头上不起学……”
老船长顿,叹气:“也是造孽。”
燕绥握着手机不语。
这些陈年旧事尘封历史多年,早已无从考证。单凭老船长转述,老郑头口头证词对燕绥而言并没什价值。
程媛贪婪,野心勃勃,又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算天算地算计自家人,她不知道就算,既然知道那就不用再和她客气。
她不是打燕氏主意吗?不是想让燕沉留在公司好有天继承公司吗?不是想让燕沉取她而代之吗?
不知道计划落空后,程媛还忍不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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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燕绥在外面站片刻,收拾好思绪,这才重新回会议室。
她是能让已经高位截瘫连话都说不利索大伯出来承认他如今这切是自作自受还是能让老郑头跳出来和程媛当面对质?
前者怕是深怕燕戬反应过来和他刀两断,后者是可行,可能达到什目?
程媛对她如此谨慎,显示是在燕绥这里吃过亏,长教训。对她不利事,只要没有证据她就能矢口否认,脸皮厚得堪比地层,没金刚钻还真钻不穿。
不留神还能反咬燕绥口说她恶意抹黑,燕绥能在董事会立住脚凭得就是自己本事和身公信力。她说不二,雷厉风行,这才能年纪轻轻坐稳其位,连带着让董事会那帮挑剔顽固董事都不敢对她提出质疑。
若她跟程媛样手段下流,做法幼稚,失威严,那还有什威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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