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半敞，车行驶间有风灌进来，把她
衬衫吹得像丝绸
般顺滑得随风鼓动。
辛芽从车上小冰箱里取
瓶矿泉水，拧开盖后递给她。
燕绥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两口，重新递回去。
因张总这事她连轴转两日，此时想起傅征，给他拨个电话。
傅征看眼来电显示，和对方打声招呼，走出嘈杂办公区接起电话。
燕绥脸色不变，跟听他夸自己样笑眯眯。
结束视察，燕绥把张总送回酒店，回公司路上，她沉默地坐在座椅上，言不发。
要是此时她还不知道张总卖什
关子话，她也可以不用混。
张总看重燕沉能力和才华，利比亚海外项目于他而言并不是非分不可蛋糕，甚至对这个于他而言有些陌生领域，怀百分百戒心。
他试探燕绥询问埃塞俄比亚海外项目负责人，试图得知项目盈利亏损和发展前景，又或者说他只是想从燕绥嘴里核实些他听到消息。
——
下午司机从盛远酒店把张总接到公司谈项目，燕沉前期和他接触时，合作内容已经聊得差不多，燕绥此次做就是深入和细化。
既然互相都有合作意图，合作方式和合作成本也要涉及。
不料，张总似乎对燕绥草拟合作条款不太满意，挑挑剔剔直谈到下午下班，又提出想去看看燕氏几处制造业工厂。
这个倒没什问题，就跟燕绥去北星市也参观虹越公司和厂房，她爽快地答应下来，约好时间，亲自送下电梯。
“是
。”上秒还火冒三丈燕绥在听到傅征声音后浑身气息陡然变得平和：“你在哪？”
“警局。”傅征站到树下，扭头看眼站在警车旁说话几人，衔根烟：“忙完就过来。”
燕绥听出他话里沉郁，没多考虑，命司机改道：“去警局。”
他向燕绥提出顾虑里，每条都和之前她和燕沉私底下分析过契合。
说这是巧合？
燕绥不信。
燕沉可能不会主动接触张总，但以他眼下情况，绝对不会让自己人脉资源流失。联想张总抵达当日，请燕沉同来，燕绥冷笑声，恼火到心中那盆火焰几欲倾倒而出。
她抬手推开窗。
等人走，她脸上笑意渐渐就淡。
燕绥返身折回，回公司加班。
——
第二天中午，燕绥领着辛芽和部门经理接上张总和他助理去吃日料。也不知道辛芽上哪打听来张总喜好，宴请后行人直接坐公司保姆车去厂房，包括造船厂。
张总从造船厂厂房出来后，步行至港口，听燕绥介绍不远处辛家港，微笑道：“听说这造船厂是燕副总接管，难怪制造业日渐严峻实情下还如此生机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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