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顶球用,关键是眼下,咋把这个坎儿过。”大家商量着,还是得请朱主任出面,由组织上给郝大锤做工作,晚上戏毕,就请司鼓看戏,先有个印象。明天再带铜器好好排几遍。正式演出时,由古存孝盯在武场面旁边,随时给郝大锤提醒着,估计戏就能敲个八九不离十。
裘存义老师把朱主任从舞台上请来,古存孝把他们意思说。谁知,就连朱主任也是有些怯火郝大锤,听完半天没反应。古存孝就急,说:“老朱,团座,团总,朱大人,你总得给个硬话呀!如果跟武场面搅和不到块儿,这戏就演不成。看你给人家地方上都咋交代呀!”朱主任狠狠把后脑勺拍下说:“咋就没想到这层,还要让郝大锤敲鼓哩。”古存孝说:“那你宁州大剧团,就只剩下这个敲鼓二球货,你主任不求他咋。”朱主任无奈地说:“试试,试试吧。你们都知道,这个郝大锤,可是团上块白火石,只有黄主任才能压得住,别人谁碰烧谁脸哩。”古存孝说:“戏班子还能没个规矩。你给他把话上硬些,看他敢不来。真格还没王法!”
朱主任晚上果然没把郝大锤叫来。听说郝大锤后来还喝醉,在教室里骂人呢:“老子累成这样,敲完戏,还要提着夜壶去伺候球哩。几个老坟堆里钻出来牛鬼蛇神,给个烧火做饭丫头片子,捏码出个烂戏来,还要老子去伺候呢。你都等着,把豆腐打得老老、把香火烧得旺旺等着。都疯,胡三元,个在押刑事犯,还值得你都这样去舔抹他外甥女哩。亏你八辈子先人不是?《打焦赞》,打她妈个瘪葫芦子……”
实在闹得没办法,戏看来是演不成。朱主任就让裘存义去给当地拿事回话,也是希望那个拿事能出面再将军。来,他也好再给郝大锤做工作,二来,让全团都形成个阵势,不演《打焦赞》,人家就不给包场费。事情闹大,谅他郝大锤也不敢再朝过分地做。这钱,毕竟是大家血汗钱。
事情最后果然按朱主任思路走。第二天吃过早饭,郝大锤就头不是头脸不是脸,提着鼓槌,骂骂咧咧来。勉强把戏看遍,又跟武场面搞磨通,就说“台上见”。临走临走,他还给易青娥撂几句话:“火烧得美美,咋想起要唱戏呢?真是跟你那个烂杆舅样,辈子瞎折腾哩。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易青娥得忍着,她知道郝大锤是恨她舅。苟存忠老师还专门给她说声:“娃呀,唱戏就是这样,除非你红火得跟铁匠炉子里铁水样,流到哪里哪里着火,流到哪里哪里化汤,要不然,拉大幕都给你找别扭哩。”
这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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