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观念学习教育培训班去了。只有村主任在家,可村主任跟他,根本就是“两张皮”的不粘。据说,村委会马上要改选了,这小伙子跃跃欲试的,有要“替而代之”的意思。所以老主任就更是见不得这个“没高没低”“没大没小”“没脸没皮”的“怪货色”了。年轻人没跟他商量,就偷偷让村里人去把戏接回来了。戏箱都摆在小学门口了,才去给他打招呼,自是碰了一鼻子灰。老主任说他太胆大,这大的事,就敢做了主。虽说戏不要钱,可一下来了六十多张嘴,并且还要住一晚上,还要搭戏台子,算是把天都戳下了窟窿。你个嘴上没毛的货,能成操起这大的事故来吗?两人大吵一架,然后村主任当众宣布,这事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说谁要捏着鸡巴充六指子,让谁充去,反正他管不了。随后,他就关了门,上了锁,说是去后山亲戚家了。年轻人既然把事惹下了,也就继续朝前推着走了。好在,村里人都想看戏,也都支持他。所以无论给谁家安排人,都很顺利。把人安到谁家,谁家就管饭。虽然山顶人家,日子穷些,但也是尽着家底往出腾。有的还煮上了腊肉呢。易青娥住的这家,从广播里听过《杨排风》,也知道易青娥,就越发地高兴起来。最后甚至还杀了一只鸡,给她们几个炖了,吃得一个村子都飘起香味来。倒是朱团长他们几个老汉,住在一个家里,死气沉沉的。给他们煮了一锅红薯,一吃,就连忙吹了灯,让都麻利睡,说熬夜费油哩。
村里一共有七十多口人。外村还赶来了一些看戏的。第二天上午,就把《杨排风》演了。谁知在开演前,老村主任又突然折回来了。他是见全村人都服从了年轻人的安排,整整齐齐拿了板凳,坐在台下看起戏来,就又头不是头、脸不是脸地对那年轻人说:“既然把事都弄到这份上了,我这个村主任不出面,恐怕也说不过去。开演前,我恐怕得代表村上讲几句话,把人家剧团谢忱一下。不能说我们村大小没个规矩,谁都能出来拿了事。”年轻人就跟朱团长说,村主任回来了,要讲话谢忱大家呢。管音响的,给土台子中间支了个话筒。主任掸了掸身上的灰土,就上去了。他刚朝话筒跟前一站,只听话筒“嗞儿”的一声尖叫,吓得他趔开了好几步远,嘴里直嘟哝:“哎呀娘的个瘪葫芦子,吓我这一跳好的呀!”他没想到,这话都让扩音器给扩出去了,把底下人惹得大笑起来。他又朝话筒跟前凑了凑说:
剧团同志们好!(音响又嚣叫了一下)哎呀娘的瘪葫芦子,咋这爱叫唤的,吓老汉一跳。(底下笑,他也笑)昨天一早,我就知道剧团的同志要来,可我家老母猪病了,去后沟找兽医,回来给打了一针,猪才稳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