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钩,都收拾得停停当当。他嫌土地起灰,又去买回大块人造革来,朝地上铺,整个地面就有红木地板感觉。顶棚是朝半边斜着。他又去买回些花布来,朝上绷,再用些彩色布条拉成格子状,既美观,又大方。他说这都是从朋友那里学来。三折腾四折腾,偏厦房还真高档许多。这期间,忆秦娥也几次给他发脾气,扔人造地板革,撕顶棚布,可扔撕,刘红兵还是会再买回来,再整治。忆秦娥锁门,他会把门扭开自己进去。反正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有天,刘红兵甚至还给她买个尿盆回来,说这儿离公厕有八百多米远,晚上起夜不方便,让她就在尿盆里尿。忆秦娥就骂他,说他耍流氓呢。刘红兵问他咋耍流氓,她说:“你怎这下流,说人家女生那事?”刘红兵急忙解释说:“是考虑到你晚上出去不方便,害怕遇见坏人。”忆秦娥说:“你就是坏人,人家谁是坏人。”“好好好,是坏人,不该考虑你尿尿事,好吧!”“看看看,你还说流氓话。滚,立马给滚。”说完,忆秦娥就把尿盆子扔出去。只听那花不棱登瓷尿盆,在院里霍啷啷滚老远。那天,刘红兵也有些傻眼,气得起身说:“好好,你真是个生得没法下嘴毛桃子。说尿尿咋,谁不尿尿?只有鸡不尿,鸭不尿,谁还不尿?”“滚!”那天刘红兵还真气得滚出去。
刘红兵越来越得寸进尺“关怀”“照顾”,让她觉得,是必须采取果断措施时候。尤其是他还操心起那些他不该操心地方,这不更是原形毕露吗?她自己毫无办法改变,觉得恐怕得依靠组织。在宁州,她还有舅、还有胡彩香老师能商量。大小事,给朱团长说,也定能解决好。可在这里,她不仅没个商量人,而且组织也不熟悉。说,还害怕人家传出去,落笑柄呢。不说又咋办呢?想来想去,她到底还是把这事跟古存孝老师说,看他能有啥好办法,帮着把刘红兵撵走。可古老师说:“娃呀,这事也不定是坏事,就看你咋看。是,你还小,才十九岁,正是事业爬坡时候,谈情说爱分心哩。可婚姻这事,有时候就没个准头。们那时候人,十八九,早都结婚有娃。第个娃,就是十八岁时要。那还是跟你大师娘生。你现在这个师娘,那时还没出世呢。”
古存孝跟忆秦娥说这话时,那个抽烟师娘不在。忆秦娥不知道,这还是二师娘呢。古存孝接着说:“干咱们这行,婚姻不幸居多。看着追你排长队哩,可真心跟你过日子能有几个鬼?你红火,他能给你拾鞋穿袜子。说个丑话,你屙下,他都能口热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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