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当团长呢。
们就只管艺术。那时让这娃下，也是因为她
话音太土，道白都听不懂，观众还能听懂
？唱腔也太‘旧艺人范儿’，拼命拖腔、甩腔、胡乱拐弯弯。让她好好学学李正敏唱，前几天
听，嗯，唱得有点意思。关键是吹火，没想到，她能吹得这
好。这就算给《游西湖》点‘睛’。吹火，那可是《游西湖》画龙点睛之笔啊！”
封导说得很兴奋。
单团长却满脸忧愁地说：“秦娥才调来，说让下，娃也就服服帖帖地下。下还能认真看，认真学。可咱本团李
住房条件，恐怕是全西京最差。你得想办法给团里建房啊！”
“建，建，马上建。这次进京会演，要是打响，就不愁建房事。不过，忆秦娥把这小房子，收拾得还是蛮干净漂亮嘛！”单团长说。
“女孩子嘛，都会收拾。”封导说着又问，“秦娥，你知道们来，为啥事吗？”
忆秦娥用手背挡着嘴，也挡着胡子楂样眉毛，害羞地摇摇头。
封导说：“经过反复思考，们还是决定：让你上李慧娘A组。仰平，你是不是给娃说下。”
“还是你说吧。”
封导看着忆秦娥，笑笑说：“是这样，让你从A组下来，是意思。今天让你再上A组，也是提出来。《游西湖》是秦腔最难啃块硬骨头，团上那个李慧娘确不行。她演惯样板戏，突然演李慧娘，还是李铁梅、小常宝那套。至于吹火，更不行。她也吃不苦，戏明显是拿不下来。们还是想到你。有人说你火吹得不错，刚才看，不是不错，而是非常好。都不敢相信，今天还能有这样好吹火技巧。们本来是来看看，结果看，就下决心：还是由你来演李慧娘A组。仰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看可以定下来。”
单团长点点头，说：“你这是又要给制造次地震哪！本来团上竞争就激烈，好在开始决定让忆秦娥上，是上边领导有话。团上几个老艺术家，在北山看过你戏，也都保证说你能拿动李慧娘。加上古存孝也极力推荐，就同意。没想到团上排外思想这严重，硬是把你从A组拉下来。”
单团长说到这里，封导插话说：“也怪，不喜欢古存孝排戏风格，太陈旧，也太粗糙。他只走大戏路子，完全不注重塑造人物。也不讲究舞台艺术综合美。人也不行，说还跟两个老婆睡在张床上。大家都不接受，也就推波助澜下。忆秦娥也算是老古牺牲品吧。反正有责任。”封导说完，还笑着把忆秦娥肩膀拍拍。
单团长说：“你们都讲究个性呢，把角色换来换去，把算是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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