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外县人罢工,连龙套都没人跑,看他们还能成啥精。”大家纷纷议论着表示同意。
楚嘉禾又对惊魂未定忆秦娥说:“哎,碎妹子,你可不能给人家下软壳蛋,听人唬弄,又回排练场。那个皮亮明显是欺负咱外县人呢,要是换他们本团演员,看他敢不敢到排练场来行凶打人。这次团上得给你个说法呢。不治治他们毛病,以后谁敢演戏?”
忆秦娥还脸惶恐,不知如何是好。周玉枝问:“怎治?”
“怎治?他们怎把秦娥撵出来,就得怎把她请回去。并且必须开全团大会,先让皮亮做检查,然后团长话讲,要求以后不许动不动说‘外县范儿’‘外县人’啥,谁说就扣谁工资。”楚嘉禾说。
演彩旦说:“法不治众哩。团人都在说,指望那个单团长,腿跛跛,还能把那些人×嘴治住。”
“那不治,就让们在这儿吃辈子下眼食?”楚嘉禾说,“绝对不行!这回咱们必须借汤下面。大家都看着事,李慧娘所有高难度动作,只有秦娥能完成,不用秦娥,他们就没猴耍。既然要用忆秦娥,咱就得给他摆这个难看脸。哼,欺负外县来,看离外县人,他那席面还成席不?”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议论半天。楚嘉禾怕忆秦娥没出息,领导哄,又服软回去,便说:“秦娥,无论谁来哄你回去,你都先给姐妹们通报声,让们也都替你拿拿主意,好不好?就碎妹子这脑子啊,姐只怕是人家把你包起来烧着吃,你还说闻着肉香呢。”
大家散去后,忆秦娥躺在床上,心灰意冷,连衣服都没脱就睡。她眼前又复活起在宁州剧团日子。她想起死去师父苟存忠、裘存义、周存仁、古存孝、朱团长、宋光祖,还有胡彩香、米兰、她舅,哪个都是那样无私地在呵护自己,帮助自己,以致让她最终登上舞台,成宁州、北山大红人。就在眼前幕幕过着宁州、北山电影时,个人又突然闯入她心怀:封潇潇。个永远在暗中守护着自己人。自打那次他来西京,撞见刘红兵,头也没回地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他任何消息。她也曾给她舅写过信,想打问潇潇,可又没好意思提起,只是问团上有啥新鲜事没有。舅回信说:你走后,宁州剧团折台柱子,朱团长就没啥心劲,说其他切都好着呢。她想,大概潇潇也应该是好着吧。这阵儿,她特别需要个能保护自己人。这个人不是喜好张扬刘红兵,而是默默无语封潇潇。她多希望潇潇能从天而降啊,可门咯噔下被推开,进来还是刘红兵。
刘红兵手里提根警棍,朝桌上板,很是有些分量地发出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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