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
演出剧场离他们住地方,有两三站路。刘红兵要打出租,忆秦娥死活不上,坚持要自己走回去。刘红兵就只好陪着她走。
路走,刘红兵又死皮赖脸地商量着,看晚上能不能住在起。忆秦娥淡淡地说:“房是你,你硬要住,那就到旅馆登记去。”气得刘红兵毫无办法,就个劲地说:“你是不是有啥病呢?”忆秦娥说:“你妈才有病呢。”“好好好,妈有病,妈有病。”刘红兵把人送到门口,又试次,他硬把条腿朝门里别。他刚别进去,忆秦娥就闪出来。刘红兵自觉没趣地又退出来。他退出门还在嘟哝:“这娃真有病呢。”
刘红兵走后,忆秦娥躺在床上,也半天睡不着。戏下撂得这响,是她没有想到。说实话,直到彩排以前,她心里还都咯噔着,怕自己是个外县来演员,在省城舞台站不住呢。排练时,这个说她这不行,那个说她那不行,好像道白、唱腔都有很大问题。总之,她还不是省秦“范儿”。尤其是没跟西京城观众见过面,她心里还
“哎,刘红兵,你为啥这死皮?叫你别到后台来,你为啥偏要来?说多少回,你还来。”
“不来,不来你吐,谁招呼呢?”
“你不来人家自然有人招呼。就是见你来太丧眼,人家才都离开。在宁州演出,每天晚上,都有好多同学招呼呢。”
“那是宁州,都是你同学。在这里可不样,这是省城,你懂不?你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亲人就是,是刘红兵,懂不懂?”
“你凭啥是亲人?”
控制脾胃,bao乱上。
“你可真是给省秦立大功!这回要是建新房,给你分两套都应该。”刘红兵又开始说话。
忆秦娥说:“你嘴咋那多?”
“嘴要是不多,盖房,兴许还没你呢,你信不信?”
“事不要你管。”
“就凭爱你,真心爱你,那就是你最亲亲人。”
“呸,别说爱,不喜欢听。”
“唉,这漂亮个娃,要是啥时能开窍就好。”
“咋不开窍?”
“你啥窍都还堵着,就只开唱戏窍。”
“看你这傻不棱登,不管能行?”
“你又说傻。”
“打嘴,打嘴,说错。你不懂,现在盖房理由和分房结果,完全是两回事,你还没经见过呢。爸整天就给人断这官司呢,见得多。在单位,你不能太傻。做成绩,吃苦,定要在领导跟前喊叫呢。哭得多孩子,奶就吃得多,你懂不懂。不喊叫,就没你菜,傻娃哟!”
“你还说傻。”
“好好,不傻不傻。是傻,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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