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立马用手捂住嘴,跑回大厅。这种风最伤嗓子,旦感冒,咳嗽起来,麻烦就大。刘红兵说买个口罩戴上。她坚持还是在房里休息,就又窝回来。房里没人,刘红兵就坐着不走。他不停地叨叨昨晚戏咋成功,团人咋庆贺事。说有人出去喝啤酒,回来时,醉得把牙都跌碎半边,他还陪着去医院,帮着缝豁嘴唇。忆秦娥就问他,昨晚睡在哪里?他说:“弟兄们都爱跟谝。走走,又被几个人扯耳朵拽胳膊地拉回来,整整谝夜。直都在说戏,说你呢。”气得忆秦娥还真给他脚。他急忙说,都说是好话。忆秦娥就骂:“谁让你说。好话也不许说。叫你睡到边去,你偏要死到团上,烂嘴胡掰掰。你死去吧你。”刘红兵揉着被忆秦娥踢过地方,光嘿嘿笑。忆秦娥是练武功人,这脚,还真踢得不轻呢。连忆秦娥自己都觉得脚尖有点痛。
刘红兵又干声没趣地坐会儿,忆秦娥让滚,他就给她收拾好胖大海和麦冬水,听话地滚。忆秦娥站起来,在房里压压腿,踢几下,又扳会儿朝天蹬。她觉得还有力气,就又拿十几分钟大顶。然后,她喝着胖大海,看着窗外院子,咦咦呀呀喊几声嗓子。有其他旅客在抬头看声音是从哪个窗户传出来。她就没敢再喊。过会儿,单团长和封导领来个记者,说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要采访她。刘红兵也跟进来。人家问啥,她都不知咋回答,只是用手背挡着嘴干笑。好多话题,还是单团长和封导代她说。最让她讨厌是刘红兵,不停地插嘴,好像啥他都知道。记者就问他是干啥。还没等他说出来,这次忆秦娥倒是抢得快,说他是团上舞美队扛箱子。刘红兵还想张嘴,就被忆秦娥用眼睛瞪得闭上。记者看她不会表达,就让她给听众唱几句秦腔,她就唱几句。记者很满意,接着又聊几句关于秦腔话题,采访就结束。刘红兵怕挨尅,在单团长和封导送记者走时候,也跟着脚底抹油,溜。
为保证晚上演出,忆秦娥不得不又睡下。
这天晚上演出,观众爆满。掌声也比昨晚多十好几次。关键是演出刚结束,就传来消息说:进中南海演出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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