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红灯记》时,他扮个小日本兵,先后上场给鸠山队长报两回消息:回是王连举招;回是李玉和不招。结果他在后台谝忘,被人急急呼呼喊上台,给鸠山报告:“李玉和招。”鸠山愣:日他妈,完,戏演不下去。李玉和都招,后边戏还演呢?好在演鸠山是个老演员,眼睛滴溜溜转,把揪住他领口喊道:“以多年对付**党经验,李玉和这块硬骨头,是不可能真招。再审!”把将他推出去。这时他也知道把乱子董大。他下场后,工宣队领导个耳光抽上去:“你不想活!”吓得他当时就尿到裤子上。是封导急中生智:“立即上去再报,说李玉和果然是假招。”他就上去抖抖索索地如实报。鸠山队长手挥:“带李玉和!”戏才接下去。不过从此以后,丁科长就再没演戏。先是在舞美队装台。后来才慢慢进业务科,当干事,当副科长,当科长。
他老婆见他没话,就把那只好脚伸出去,美美踢丁科长下说:“放个响屁,你倒是安排不安排?”“安排,安排,咋不安排呢?你想排啥呢?”楚嘉禾就说:“想排《游龟山》。”科长老婆又踢下老汉:“胡凤莲,好戏。最适合这娃排。就这样定。”丁科长就点头定。
从丁科长家出来,楚嘉禾都快想喊起来。她下扑到她妈怀里,还像孩子样,把她妈奶,从衬衣外美美咬口。她妈“哎哟”声:“你疯!”楚嘉禾说:“定。”“科长答应排《游龟山》?”楚嘉禾点点头。她妈也激动地在女儿脑门上,弹个脑瓜嘣。
这天晚上,母女俩又合计夜。怎排戏?跟导演如何搞好关系?让谁作曲?唱腔味道如何提升?怎“唱遮百丑”,掩盖功底不足?包括最后怎造成影响,怎上报纸、上电视事,都涉及到。不过商量来商量去,觉得挡路,可能还是忆秦娥。这家伙名气突飞猛进,于自己成长很是不利。她妈就说:“要学会扬长避短。不唱武戏,不唱功夫戏,不唱大悲剧。你只唱文戏,只唱花旦戏。要以柔媚、娇嫩、妖艳见长。尤其是爱情喜剧,要多唱多演。现在观众就好这口。”
分析自己长短,又开始分析忆秦娥短长。分析着分析着,她就说到忆秦娥在宁州剧团,被老炊事员廖耀辉强*事。她妈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说:
“咋忘这出呢?这可是个硬伤啊!搞不好,名气越大,越臭气熏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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