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唱得美,功夫才叫绝呢!”
“唱戏天分,让这鬼女子占尽,快成戏妖!”
……
忆秦娥每次都是在警察引导保护下,才能进场、退场。
楚嘉禾有天,看着这场面,酸不唧唧地对周玉枝说:“也不知是易家祖坟上哪根筋,给小鬼抽起来。把个烂烂放羊、做饭,还红火得比省上领导都红火。领导进场,也才是几个小喽啰前呼后拥着。忆秦娥来,竟然跟谁把搅屎棍舞起来样,苍蝇唬唬得,警察拿警棍都吆不开。”周玉枝把她脊背戳说:“你这嘴真残火。”
不住地。只见他踮下脚溜,踮下脚溜,可眼睛却像安吸盘样,死盯着她咋都移不开:“都说狐狸精长得最美,咱们大名演忆秦娥,大概就是山里狐狸精变。并且是狐中之狐,精中之精哪!”个啥子主任,急忙起身给领导敬酒说:“那就是狐中极品。”“说得好!说得好!”顿时劝酒就有新轮话题与热烈。弄得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反正她觉得比那时在宁州下乡,住灶门口烧火做饭都难受。唯办法,就是关起门来睡。睡整天。醒,也不开门,连窗帘也是懒得拉开。哪怕就在房里压压腿,劈劈叉,扳扳朝天蹬,坐坐“卧鱼”。就像那时住在宁州剧团灶门口样,关起柴门,自己就是个独立世界。连团里好多人,也觉得忆秦娥是有些怪癖,不爱跟人在起。
到晚上演出化妆,后台又是拥来很多戏迷,要照相,要签名。地方报社也有记者要采访。忆秦娥都不喜欢。尤其是开始化妆以后,但凡打扰,晚上都可能搅戏。她不仅不照、不签、不见,而且态度也不太和蔼。就有人说她:名角儿脾气来。
连续跑四五个点,每个点都是五场演出。三个晚场是她《白蛇传》《杨排风》《游西湖》。而两个白场,都是折子戏、清唱、乐器独奏、合奏啥。白场主要是为会议搭台唱戏,中间还有领导讲话。而忆秦娥在这个时候,只来亮下相,聚拢下人气,唱两段清唱就回去休息。
用楚嘉禾话说,省秦这口大锅里油花花,都快让忆秦娥撇干撇净。连中午出下场,也是满场欢呼:
“忆秦娥!”
其实忆秦娥直不喜欢中午也让她出去演出。那是露天舞台,风大,最易呛嗓子。她甚至觉得团领导都缺乏人情味儿,不把她当人,只当演戏牲口。个地方五场戏,场场都要她上。那三个大本戏,分量就已经够重。放在别人,担任其中个
“忆秦娥!”
“那就是忆秦娥!”
“真格长得心疼!”
“跟画儿样!”
“长得美,唱得才叫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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