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不对呀！”他妈说。
“什
智力不对？”
忆秦娥就有些不高兴。当奶奶
，怎能说孙子这话呢？
“孩子已经满
岁
，按说应该能说话。就是说话晚，也不应该是这个神气呀！刚回来，
以为是坐车晕，反应迟钝呢。这都过去好几个小时，觉也睡够，怎还是这没精打采神气呢？”他妈边说，还边挠着孙子手心、脚心。孙子只是微微抽抽，反应不大。他妈就说：“你们要引起重视呢。得尽快检查，看到底是什问题。”
“没啥问题，能有啥问题。前阵要外出演出，把孩子送到妈家放几个月。妈忙，可能也没时间调教孩子说话。接回来又不适应，就有点蔫儿吧。”忆秦娥没好气地说。
把话学得这真这像鹦鹉呢。
“这算啥，你爸还有只鹦鹉，才厉害呢。还能唱歌。那阵儿放《渴望》，电视机打开，它就先唱上‘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
“那只鹦鹉呢？”忆秦娥急忙问。
他爸就屁股瘫在沙发上，唉声叹气，直冲他妈摆手说：“还说啥，还说啥。你咋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大家就都不说话。
“把孩子放在乡下养，可能会反应迟钝些
事后，忆秦娥还在操心着那只鹦鹉。她是想尽快找到，好给儿子唱歌玩呢。他妈才悄悄告诉她和刘红兵说：“跑。你说怪不怪，就在你爸退休那天下午，那只鹦鹉给跑。两只都是别人送，人家调养得可好，名字也起得合你爸心意：只叫‘两袖’，只叫‘清风’。在家都养好久。你爸每天下班回来，鹦鹉老远就喊叫：‘两袖清风回来啦！’‘两袖清风回来啦！’你爸听着可高兴，直撩拨它们说：大声些，再大声些。可就在你爸退休当天，那只叫‘两袖’家伙，竟然跑得无影无踪。你说是不是出奇事？把你爸气得呀，天天都在嘟哝，让把‘清风’也送人算。说‘两袖’都没，还留着‘清风’干什呢？他嫌吵得烦。”
这个年，在家里过得点都不愉快。先是他爸消沉得饭都吃不下，老喜欢弄堆文件在那儿看，还要给上面批些字什。嘴里个劲地嘟哝说：好多文件都看不上。刘红兵就给他弄些小说、故事报回来，让“岔心慌”。在刘红兵看来，那些故事可提神。但他爸看几行就瞌睡。有时也能勉强看那两篇，看完就骂：日他妈，这要是秘书写，把他狗手爪子都能剁。
后来又因孩子事，闹得忆秦娥心里特别不舒服。
就在他们回去当天晚上，他妈就惊乍地说：“秦娥呀，你们发现没有，你们这个孩子有问题呀！”
“什问题？”刘红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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