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刘忆,在有下没下地发着“噢噢噢”叫声。
忆秦娥突然说:“你走吧,们已经结。”
刘红兵扑通下,跪在忆秦娥面前,把头磕得嘭嘭直响地说:“秦娥,欠你太多太多!不仅耽
“仔细想,是把你害。也不能再害下去。提这样个思路,你看行不行:咱们离婚吧。”
他看见忆秦娥扶着儿子手,突然抖下,但很快又稳住。
他说:“知道这个时候提说,不合适。可总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你要有你生活。也不能为儿子,把切都毁。你还得上舞台。只有上舞台,你才是忆秦娥。才是小皇后。知道,你已经不能接受。连自己,现在也很恶心自己,讨厌自己。再勉强赖在你身边,只会增加你痛苦。儿子可以带走,有福利院能够接收。们只需定期去看看就行。生活费由负担。你也别说心狠。只有到这步,才知道,世上人都得面对现实。长期把生命泡在这里面,是没有意义。另外,你看还需要什补偿,都会满足你。切都是错,你提什条件,都会答应。”
忆秦娥半天没有说话,也不知她心里在想啥。那双直在抚摸着孩子身体手,突然停下来,她说:
“只要孩子。”
还情有可原。可忆秦娥偏偏从不提说离婚事。继续拖下去,又该如何是好呢?那女人肚子,已是再拖不得事。明明没有那大,她偏在人前穿个孕妇裙,腿脚叉开,腹部高耸,双手撑腰,行走迟重地扬言:
“是到去省秦找忆秦娥摊牌时候。”
这样女人,是什事都能干得出来。他又怎能在这个时候,再给忆秦娥脸上抹黑,给她心上捅刀呢?想来想去,实在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他才觍着脸,又去死敲活敲,把忆秦娥门敲开。
儿子还是那样傻坐在地上,腰上拴根红腰带。那是忆秦娥在训练他走路。他到来,似乎也引起儿子注意。但回报他,就是嘴鼾水,还有“噢噢噢”,说不清是想表达什意思古怪声音。他有点想流泪,但极力克制着。
他尴尬地坐会儿,忆秦娥还是没有理他意思。他就干咳声,硬着头皮说话:
声音很低,但很干脆。
他说:“还是交给吧。你要演戏,你还有你生活。”
“生活全部就是孩子。这是造孽。”
刘红兵就再也找不到该继续朝下说话。
房子里空气,凝结得都快要爆炸。
“对不起你!”
忆秦娥没有回应。
只有刘忆还在“噢噢噢”着。
“们这样僵着,也不是个办法。”
忆秦娥还是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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