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唱,给咱把浑全戏价弄回来。”楚嘉禾听在耳边,感觉就像有人拿锥子扎她心脏。关键是观众还真只吹红火炭,到忆秦娥戏,人多得能把台子拥倒。到她戏,不仅人稀稀拉拉,而且还有妇女在借舞台灯光做针线活;男人们在打扑克“挖坑”,都说是等忆秦娥白娘子呢。
除庙会戏,集市戏,红白喜事戏也慢慢多起来。段时间,忙得剧团两头不见天。有人就又埋怨起忆秦娥来,说她回来,咱又成关中老农,基本上年四季都在乡村田埂上走着。回西京,都快成鬼子进村扫荡,是有下没下事。小伙子们说,再不回西京守着,老婆都快成别人“菜”。忆秦娥就是贼傻,贼能背戏。天唱到黑,又翻又打,也不见喊累,见人还傻乐呵着。
忆秦娥傻儿子是她娘领着。开始没跟来。后来出外时间长,她娘就抱着傻孙子跟上演出团。忆秦娥见傻儿子来,演出就更有劲。加上地方上戏迷,都前呼后拥着她。见她傻儿子,是同情;二是送吃送喝、送东送西;还有送偏方、送药材。弄得每走地,忆秦娥离开时,都跟土匪从村里抢东西出来样,是大包包小蛋蛋地扛着、背着。有时,她练功灯笼裤脚里,都塞满礼物。团人就既是艳羡,又是觉得丧眼地,用狠话砸刮起她来。加上她娘也有些顾不住场面,人多人少,都在数礼物,翻拾东西。有时还故意卖派:“别看这傻孙子,傻人还有傻福哩。你看看,连老银项圈都有人舍得送。你知道这上面雕是啥吗?貔貅。辟邪。”貔貅在戏里是常提到种怪兽。说这种动物有嘴无肛,能吞尽天下财物而不漏。它只进不出,神通特异,故有吸纳八方之财招财进宝寓意。有人就暗中给忆秦娥她娘送个外号,叫“老貔貅”。惹得楚嘉禾笑得嘎嘎嘎地隐忍不住。她说:“爱演让她尽管演去,人家有傻儿子、有‘老貔貅’跟着招财进宝哩。们演得累死累活,图个啥?”
在演出进入淡季时候,团上又突然说,要排创作剧目。平常排戏,抢角色倒也罢,旦说排原创剧目,主创人员就有些争先恐后。关键本子还是秦八娃写。这家伙,是写个成个。省内省外都在找他写戏呢。楚嘉禾已经知道是给忆秦娥量身定做,就故意对丁至柔撇凉腔说:“替人家考虑得很周到呀,丁团,又要上创作戏。”
丁至柔说:“明年要全国调演,咱不参加,省秦在全国就没声音。在全国没声音,本省人也就瞧不起你,不要你戏。”
“说这些干啥,给谁排呢?”
“你和忆秦娥都有份。”
“又是烂B组吧?”
“这戏是秦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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