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是，观众被这惊天搭红，震得全都傻愣在
座位上。
茶社在那
瞬间，甚至静得掉下根针来，都能听到当啷声响。
这时，有个人走到刘老板跟前，拍下他肩膀说：“四团儿，是不是刘四团？在宁州，跟着那个姓古老艺人，前后接大衣、披大衣那个小伙子。是不是？
是胡彩香老汉，张光荣，记得不？”
刘四团隐隐糊糊记得，这就是扛着米多长管钳，老要打胡三元那个家伙。
到底还是有人把他认出来。
他就是要搭到百万。今晚他豪车后备厢里，提着几百万现金呢。他是想步步把级升到百万。可没想到，茶社老板提前给他把气放。放就放，看忆秦娥样子，如果这板戏上到三十万，也许就不再唱。她到底是什
心思，他还没有搞明白，很可能觉得这是场儿戏吧。几十万几十万地上，还反倒没有几百块、几千块上得实在。在茶社这地方，趁锅里热，胡乱喊叫搭红，最后当混世魔王、滚刀肉，而拍屁股走人，也大有人在。为让她相信这是真，不如步到位，直接把百万端出来。以他这几年经验，把钱上到这个数，已经是没有不动心、不脱光、不举起双手、不伸出白旗、不缴械投降、不背叛出卖、不父子反目、不颠倒黑白、不里应外合、不陷害荼毒、不杀人灭口。今晚似乎也没有必要再把戏朝下唱，加快节奏恐怕是必要。
当忆秦娥把这板大悲剧唱到快完时候，他起身，用肩膀接住跟班即时披上黑风衣。他朝直给他空着主桌走过去。
就在他落座时候，突然又给跟班个手势，那是个挥手动作，意思是让把什东西拿上来。
另个跟班就提着个密码箱进来。
所有人眼睛，就都盯到这个密码箱上。
在阵阵骚动中，忆秦娥唱完戏最后两句：
缕幽魂无依傍，
星月惨淡风露凉……
当忆秦娥还深陷在悲剧巨大痛苦中不能自拔时，报账已经喊出：
“百万！刘老板，拿出现金，百万！百万哪！明天该是轰动西京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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