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社老板催着叫结账,忆秦娥却坚决不让拿这份钱。在僵持不下时候,刘四团说:“忆秦娥,咋,嫌钱不干净吗?”
“不是这个意思,四团哥。”忆秦娥还记着老叫法,又急忙改口说,“看,应该叫你刘老板。”
“别别别,千万别叫刘老板,你就叫四团哥,听着亲切。至于这钱,你们还是拿上吧,这对,也就是点毛毛雨啦。”刘四团说着,嘴角掠过丝轻快。
个跟班就急忙插进话来:“刘老板是开煤矿,可大老板,见天随便都能赚这个数。”
刘四团还把跟班瞪眼说:“就是个挖煤,煤黑子。什大老板小老板。忆秦娥才叫大老板呢。全国都有名声,那还不大老板吗?”
老艺人跟班,记得不?就是老给古老师接大衣、披大衣那个跟屁虫。”大家下都傻愣在那里。
还没等张光荣继续把话说完,刘老板已经走到忆秦娥面前。他摘下墨镜,把披在身上黑风衣朝后抖,跟班十分准确地接在手中。大家仿佛又看到昔日他给古存孝接大衣那幕。
“还记得不,诸位?”刘老板刘四团开口。
大家都没人回话。面对这样大变化,就跟变戏法样天地翻转、阴阳倒错,谁也不知该说什好。
“忆秦娥,成大明星。当初伯古存孝给你排戏那阵儿,可是也没少为你服务呀!还记得吗?”
任刘四团和茶社老板怎劝,忆秦娥都坚决不要分到她名下“红利”。那是百三十万百分之六十。为把真金白银弄到手,茶老板愿意让她拿百分之七十,甚至八十。可她到底还是严词拒绝,只收五万元。并要她舅,当场全部分给宁州老乡。她还对茶社老板说:“你也只拿五万元好,这已是不小数目。把剩下,全退给刘老板吧。”刘四团坚决不要,可忆秦娥已经转身下楼去。刘四团就急忙追下来,死活要用车送。这时,在刘四团车前车后,已经围下好些看热闹人。忆秦娥硬是把脸翻,都没上他豪车。最后倒是答应,宁州老乡明天可以在起吃顿饭。她也是想解古老师离开西京以后事。
第
话说到这里,忆秦娥倒是感到几分亲切,她急忙问:“古老师呢?”
“走,都走好几年。”
“啊,走?怎……走?”忆秦娥问。
“在带个业余剧团出去演出时,拖拉机翻。其他人跳下来,伯年龄大,反应慢,就连拖拉机起,翻到沟里。”
大家半天都没说话。忆秦娥忍不住,声“古老师”,就“哇”地哭起来。这些年,她也没少托人打听过古老师,可就是打听不出来。没想到老师已不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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