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家就按照薛团长安排步骤,轮番做着忆秦娥工作。
忆秦娥咋说都要去抢救室。
薛团长说:“抢救室不让人进,怕带进病菌,对抢救不利。”
直到团上办公室人说,形基本整好,薛桂生才拉着石怀玉手,悄声说:“们先去看下。然后再定,让不让她看。”
石怀玉心里还有些麻阴阴。虽然在秦岭山中,没少见过生老病死。他甚至还抬过进山游玩失足摔死大学生遗体,并且抬就是几十里山路。可这孩子死,似乎自己有脱不干系,他就还是有些两腿打闪,脚底像踩着棉花包样,步步虚飘着。
速变得激情澎湃、心花怒放起来。他妈累,他能跪在地上给他妈脱鞋,亲他妈脚丫子,给他妈捶腿。哪个家里有这样个活物,人能不挂牵、不思念、不心疼呢?他真不敢想象,到西京医院,忆秦娥知道儿子已经不在人世,该是种怎样悲痛欲绝精神崩溃呀!他觉得,自己很算得上是个能说会道人,可这阵儿,却连个准确安慰词汇,都想不出来。他只能集中精力开车,力争把忆秦娥安全送到医院就是。
当他把车勉强开到西京医院地下车库时,薛桂生已经安排好些人把车围住。薛桂生没有让忆秦娥下车,而是让她姐和她弟,还有周玉枝上车去把人看护着。他把石怀玉先叫下来商量事情。
薛桂生说:“人其实在摔下六楼时候,已经死。可以说摔得没有人形。娃脑壳都成空瓢,脑浆四溅,脸面全无,只是摊血污而已。”
薛桂生问怎办,因为他毕竟是忆秦娥丈夫。关键是还让不让忆秦娥看遗体。
石怀玉想想说:“恐怕得让看下。不看,忆秦娥是过不去这关。”
薛桂生尽管越忙,兰花指越翘得厉害,可胆子却贼大。他脚就踏进太平间铁门。
石怀玉也只好毛发倒竖地跟进去。
眼望见,里面是摆好几具拿白单子盖着尸体。
刘忆是在靠门口个地方摆放着。
石怀玉斜
那边车上,已经在骚动。忆秦娥是要朝车下扑,几个人死拦着。
薛桂生说:“已交代过他们,说孩子还在抢救。要步步告诉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过程。都知道忆秦娥对孩子心重,怕下说出来,她受不。先说在抢救。然后再说有生命危险。最后再正式告诉她。把过程拉长些。”
石怀玉平常都是很有主见人,这阵儿,脑子也片空白。
薛桂生接着说:“们正请殡仪馆化妆师在给孩子整形。大概还得两个小时吧。等整好后,看能让忆秦娥看,再说。”
石怀玉紧紧握下薛桂生手说:“你考虑得很周到,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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