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看过去，是假聋哑把电话举着，真聋哑冲着电话打那套手语，在跟什
人视频通话，越打越急
样子，
只手还挥着本书，扇起来自上个世纪风。
蒋派：“真行，这俩聋哑人要起飞。”
旁边那胖子插话
，胖子谢顶，剩下不多头发特别油，脸上也全是油，还吃着烤鸡皮，说话肉就往起凑，没笑也像笑。
胖子：“
看见举电话那个刚对着电话说话，不是聋哑人。比画这个应该是。”
蒋派：“跟你说话，
威仔抱着猫在路上思考些深刻问题。
猫有没有头发？猫这身到哪儿算它头发？头发，就是长在头上毛发，那鼻毛是不是头发？
路上有野猫跑过去，看威仔怀里猫，猫没看野猫。威仔猫叫崽子，威仔很喜欢崽子这种性格。
崽子是威仔从街上捡，附近还有五六只，威仔就捡崽子，就因为崽子不理威仔。
抱回家，崽子也不理威仔约来那些姑娘、那些朋友，也不理偶尔来威仔他爸。
假聋哑故意问：“没看清，你这是想说‘宇宙’，还是‘台灯’？”
真聋哑左手向下压右手向上抬，认真重复遍动作：“宇宙。”
假聋哑觉得真聋哑挺可爱，也值得尊敬。
假聋哑：“没事，他俩实在不甘心，那小孩儿猫可以让他们抱走。”
真聋哑和假聋哑笑起来，用还是手语。
哑：“但是晚上个居酒屋里就有四个绑匪。”
假聋哑能说话，是为跟真聋哑说话，才学这套手语。
假聋哑：“过去跟他们沟通下？”
真聋哑：“算，新人，难沟通。”
假聋哑：“人都难沟通。”
威仔他爸好久没见威仔，威仔也不想见他。
威仔并没有崽子性格，但威仔想试试。
个人想拥有另个性格，是妄想中较难实现种。
5
蒋派：“操操，你看那傻逼干吗呢？”
两人笑着，桌上手机响，假聋哑左手继续笑，右手拿起电话，看眼，两手都不笑。
假聋哑：“是大哥。”
真聋哑：“你接，不想理他。”
真聋哑拿起本旧书看，自己套封皮，封皮也旧，是小虎队海报，里面不知道是什书。
4
真聋哑伸缩下大拇指，表示点头。假聋哑说这话就知道真聋哑会点头，所以才说，假聋哑心里其实不这想，他是个挺乐观人。
假聋哑：“到时候问问要债是谁，也帮他们要要，都不容易。”
真聋哑：“都不容易，也就不用帮忙。”
假聋哑看真聋哑这手势，手势里带着坚定，就明白他又要说他爱说那种话。
真聋哑：“人要先对自己负责，才能对宇宙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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