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焕:“麻将真不让我们打?”
校长:“两位老板,你晚上看了就知道了,一帮老逼头子,一块两块的,不是不打,是没法跟你们打啊。”
付炬还是不说话,看付焕。校长估计付焕也不是爱说话的人,可兄弟俩总得有一个说话。
付焕说:“那你就开里屋,我们俩赌,平时你收多少台费我们照给。”
校长忙说:“不用不用,就你们兄弟俩还收什么台费,你们愿意坐屋里喝会儿茶也行,我给你们把电视搬进来。”
,去水库坐坐,大部分时候是去塞上客栈打麻将。
塞上客栈住店客人不多,主要收入来自麻将馆。两层楼,二楼四间标间,一楼是麻将馆,分里外屋。外屋三桌,多是矿上老人打,打得小,但刺激不小,因为谁都没钱,又都爱玩儿,常有输急的,说再也不跟你们玩儿了。没两天就又坐在一桌上,就这么几个人,不跟他玩儿,还能跟谁玩儿?
里屋就一桌,未必是麻将,通常是大赌局,来里屋的一般不是本地人。
教育厅在旗(内蒙古行政区划单位,相当于县)里,旗z.府所在地离碱矿开车也就一个小时,校长去旗里开完会,总要喝喝酒,又有很多老同学在旗里,再不爱聚,也总会聚聚。有老同学好赌,跟校长抱怨旗里抓得严,瘾得不行。校长说:“来我们碱矿玩儿啊,碱矿知道不,小澳门!沙尘,bao吹上,手把肉吃上,骰子扔上,我就跟你这么说吧,你在我们学校操场上支桌子都没人管!”
当然不能真坐操场上,可老同学话听进去了,就常拉着赌友们开车来塞上客栈赌。后来老同学赌得狠了,倾家荡产,在教育厅自己办公室里上吊z.sha了。
校长答话不自觉都看付炬。付炬点了头,校长再看付焕,付焕也点了头,校长就把里屋开了,热了水,泡了茶。
外屋很快支起了一桌,还有三个
但塞上客栈名头已响,赌徒之间传一传,有几个固定局头儿跟校长联系,一般来了就是连赌两三天,没有白天黑夜,没人睡觉,有的人从里面出来,来时开的车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赌徒不都是有钱人,就是好赌,有收羊皮的,开大车的,一年也能攒下三四十万,经局头儿引来,有时候一晚上就输完了。车输出去了,还走不了,得等赢了钱的玩儿够了,把自己带走。有时候等着等着,车能在塞上客栈里倒好几手。
付焕跟校长说,就是知道有这么个塞上小澳门才来的,今天晚上就想赌。
一般没有这样自己来的,都是局头儿跟校长定时间,校长不敢直接认识这些赌徒,攒局的钱,局头儿挣一大笔,校长挣一小点儿。看着也眼红,眼红也不敢。
校长:“就你们兄弟俩,不成局啊,你们不是亲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