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
呢？难道你不开心吗？难道你不再爱
吗？难道你不想跟
起在这里吗？”
他
这个问题让吃惊。为什他会认为理解支离破碎生活意味着想要改变它呢？
“不知道。”说，“什叫开心？想，醒来时候很开心，尽管早上这种感觉是不是靠得住不太确定。可是当照镜子发现自己比原来预料老20岁，长出灰头发，眼睛圈有皱纹时，不开心；当发现这许多年都已经被从身边夺走、已经白白地流逝，不开心；所以想很多时候不开心。不，但这不是你错。和你在起很开心。爱你，需要你。”
他走过来坐在身边，声音软下来。“对不起。”他说，“就因为那场车祸，切都毁，痛恨这个。”
发现心中又升起怒意，但牢牢地抓住它。没有权利生他气，他不知道解到什、不清楚又是什。
“本，那是私人东西。”
他抓住这个词向开火：“‘私人’？你是什意思。‘私人’？”
“是说它是私密，你看话会觉得不舒服。”
“为什不行？”他说，“你写吗？”
“当然写。”
来，已经记几个星期。所有记得事情。”
“记在哪里？”他说。他已经抬高嗓门，仿佛是在发火，尽管不明白他为什生气。“你把东西记在哪里？不明白，克丽丝。你把东西记在哪里？”
“直留着个笔记本。”
“个笔记本？”他说到笔记本样子让人觉得它十分微不足道，仿佛直在用它来写购物清单或记电话号码。
“本日志。”说。
“本。”说，“知道发生什
“写什？你记些什？”
怎回答呢？想到对他种种背叛。对纳什医生说过话、对他绮念；对丈夫种种不相信以及认定他做得出那些事情。想到讲过谎话、去见纳什医生那些日子——还有克莱尔——于是个字也没有对他说。
“很多东西，本，写很多东西。”
“可是为什呢？你为什直在记这些东西呢？”
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问出这个问题。“想弄明白自己生活。”说，“希望能够把日子天天地串起来，像你样，像所有人都能做到那样。”
他在椅子上向前挪挪，似乎要站起来：“本日志？记多久？”
“不太清楚。几个星期？”
“能看看吗？”
感觉,bao躁、恼火，下定决心不给他看。“不。”说，“现在还不行。”
他非常愤怒。“日志在哪里？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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