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内祭祀不能没有你,父亲如今不能下床,母亲大人在守着他,今年由你代替族巫参加祭祀。”
羌笛还想说什,看着男人冰冷侧脸,知道此时再说便没意思,她便没有再开口。
回到族里,众族人都在等着,穆殷接过边侍从手里红缨油做成骨链,把骨链戴在脖子上。
两边火把整齐排列在起,羌笛换身黑色月纹长袍,手腕和脖颈处也戴着红缨油镯子,他们
“不必管她,”穆殷脸上疤痕显露出来,未曾回头看过眼,“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羌笛眼睁睁看着少女在刑柱上疼得死去活来,心里到底不忍,她开口道,“此事与她无关,是曦赟族祭司……他们选鬼族,特意选在今天作乱。”
“和鹤大人都是被曦贇族祭司带走。”
穆殷闻言指尖动下,看着怀中女子道:“此事已知晓,你身上可有受伤?”
对于鹤归巳,穆殷闭口不提,他知晓鹤归巳身上有邪咒,那诅咒自然伤不她,顶多让她吃些苦头罢。
俊俏。她阿兄会照顾她,会对她笑,嗓音清朗,教她识字绘族里图腾,会带她去捕猎,在冬天里给她烤兔子,教她如何腌制酱料,如何用弓箭长戟。
在她被野狼妖追捕时候,少年为保护她在脸上留疤,因此毁整张脸。
那时候少年站在她面前,脸上鲜血滴落在地上,眼里却是在笑着,少年背影犹如挺拔苍竹般,月光洒在地上,鲜血刺痛她眼。
“小鹤,不必担心阿兄,阿兄……只要你平安。”
她人生二十载,有十余载都是穆殷陪她走过来……穆殷在她心里地位无人可以替代。
至于曦贇族祭司……如果没有*细接应,他们族内有防护法阵,怎可能会对方进入族里而他毫无察觉。
唯可能就是有*细在族里,联系近几日有护卫禀报给他鹤归巳动向,他不难猜出来*细是谁。
他这妹妹从来只顾自己利益,自以为为别人做许多,从来看不见自己给别人添多少麻烦。
次两次还好,次数多,再好脾气也早已被磨消失殆尽。
不仅如此,她还给自己父亲下毒,这般恶毒心思,实在是冷血到令人发指,他早就已经对鹤归巳再没有半分怜悯之心。
身上咒文燃烧疼痛深入骨髓,柔软心脏像是扎进根长针,难受让她嗓间有些哽咽,她空荡荡双腿艰难在地上爬着,眼中带着凄凉怨恨与不甘心。
想让她就这去死?
不……她才不愿意,他们都想让她去死……她偏偏要活着。
……
“少族长,”羌笛躺在穆殷怀里,她攥住穆殷衣袖,“鹤大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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