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若隐若现，倒映着床榻边
人影，沈映雪方松开手，随即微微
怔。
少年眼角滑落滴清泪，枕面上沾湿片。
意。
眉目如画，总是晃荡进他心底。
很多时候他都忘记
，最开始只是仰慕，想要能够把这人从深渊里救出来便足够。后来他越来越贪心，想要越来越多，如今却要把自己神祇同拉进深渊。
不可以这般……他不能这
自私。
哪怕再舍不得，他也不能害死沈映雪。
宋悯欢站起身，他背影变得沉重，像是有无尽威压落在他肩侧，身形有些不稳，艰难在白雾里穿行。
……
床榻边沈映雪几日几夜未曾合过眼，他守在少年床侧，发现少年指尖动动，他表情出现波澜，握住少年手。
“善善？”嗓音比平日里哑几分，攥紧少年指尖。
床榻上少年脸色苍白，双眸紧闭，并没有醒来，他神情看上去非常痛苦，眼睫垂着，不知到底在识海里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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