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草药给那少年,面对少年呆滞目光,到底心生不忍,轻声开口。
“不必为他感到难过,在这里,死反而是好事……你身上也被染邪气,这草药能够治好,晚些自己去煮喝。”
他只说这些,对上少年微怔神情,他没有再说什,信不信、愿不愿意喝,都是对方事。
还有三日便是祭祀,宋悯欢掌间片银光闪烁,那里面是把细细长戟,他回忆着连梧说过话,目光变得深远起来。
“君月奴身份并不难找……是你没有彻底放下,不愿意看清真相。”
“你在逃避。”
他脑海里回响着这两句话,窗户在开着,外面天空阴沉沉,房间里光线很暗,边缘是几道陈旧裂纹。
那少年收他草药,还在原地站着。他和远处少年对上视线,少年脸色依旧惨白,面朝着他长身而立。
他看不清对方脸,只觉得对方眼中情绪悉数被遮掩。
对方站在阴影之中,仿佛与背后灰蒙蒙天空、陈旧朱阁,与整个幻阵融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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