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孤零零地在街上走着,所幸她没有像那些女人样光着身子,也没有哪个女人用件红颜色长袍来把她裹起来,或是像小特莱莎和冯塔纳大夫那样让她躺下身来。
“比莉·荷莉黛是个黑人姑娘,老吸d,就死掉,”小特莱莎说道,“她老有幻觉什。”
“幻觉是什?”
“也不知道,反正挺可怕,大喊大叫,还蹦蹦跳跳。你知道吗?其实你说得很对,天热得要死。咱们最好把衣服都脱。”
“倒也没热到非得把衣服都脱光地步。”宛达是这样回答。
“你这是杂烩菜吃得太多,”罗伦莎姨妈说,“杂烩菜跟柑橘样,晚上吃多不好消化。”
“其实还可以这来下,你瞧。”小特莱莎这样说。
天晓得为什她记得最牢就是这幅插图,图上有条窄窄小街,小街侧长不少树,另侧人行道上近处有扇大门,最奇怪是,小街正中央放张小桌子,桌子上还有盏点亮灯,要知道这是大白天呀。“别再提那只假手事,”小特莱莎是这样说,“你打算下午就这个样子吗?是你先说太热,最后把衣服脱得光光却是。”插图上她身穿件深色曳地长袍,朝远处走去,而在近处大门口站着小特莱莎,注视着小桌和桌上灯,她点也没有发现,就在街道尽头,那个黑衣男人动也不动,正在街边守候着宛达。“可这并不是们俩,”宛达想,“是那几个没穿衣服在大街上走着成年女人,不是们俩,这就像是在噩梦里样,你以为自己在那儿,其实并不在,罗伦莎姨妈不会让继续做这种梦。”她真希望能向罗伦莎姨妈求救,把她从这条街道上解救出去,不要让她扑倒在火车轮下,也不要再让插图上那个守候在街道尽头黑衣男人出现,特别是现在,她正围着街区兜圈子(“直接回家来,别想在大街上疯疯癫癫地胡混。”这话是阿黛拉姨妈说),黑衣男人走上前来,问她几点,又慢慢把她堵在那条没有窗户巷子里,步步地,她被挤到那堵长满爬山虎墙前,她像在噩梦中样不会喊叫,不会哀告,也不会保护自己,可即使是在噩梦里,也还会有线生机,因为有罗伦莎姨妈在,有她安慰,有她抚摸,再喝上口清凉清凉水,什都会消失。上次那个下午,她被堵在小巷里时候,也出现过线生机,那时,宛达拔腿就跑,头也不回,直跑回家中,插上门闩,又把格洛克叫过来看住大门,因为她无法把真相都告诉罗伦莎姨妈。此刻,切都和先前样,只是小巷里再也没有哪怕丝缝隙,想逃却无路可逃,想醒又醒不过来,黑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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