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没按大人们给她规定
路线，而是绕着整个街区转
大圈，这时那个穿黑衣裳男人走到她身边，问她几点，和噩梦里模样，又或许这事就是发生在梦中吧，哦，亲爱上帝呀，就在小巷口，那条小巷不通，尽头是堵墙，上面长满爬山虎，她当时也没察觉到什
（所以说也有可能是在梦里发生），没察觉那男人起先只手藏在黑外衣口袋里，后来才慢慢抽出来，嘴里还问她几点钟。那只手粉粉，像是用蜡做成，手指头硬邦邦，似握非握模样，先是深深藏在外衣口袋里，接着点点抽出来，这时宛达早已拔腿就跑，远远离开巷口，可她后来根本记不起来自己是怎飞跑着逃离那个想把她堵在巷子里男人，就像出现片真空似，心里只剩下对那只假手和那两片薄薄嘴唇恐惧，过去、未来，她全然没概念，直到罗伦莎姨妈端来杯水让她喝下去，梦里是没有什过去和未来，最糟糕是她还没办法告诉罗伦莎姨妈，告诉她这不像做梦那样简单，因为连她自己也拿不准，而且她也很怕别人知道这件事。切都混成团，还有小特莱莎那件事，她唯能确定就是罗伦莎姨妈和她起依偎在床上，把她搂在怀里，说她定会踏踏实实睡上觉，罗伦莎姨妈就这样面抚摸着她头发，面安慰她。
“你真喜欢？”小特莱莎问道，“其实还可以这来下，你瞧。”
“别，别，求求你。”宛达央告着。
“可是，真，这样更爽，双倍爽，乔拉就这干过，
也干过，你会喜欢，你别自己骗自己，只要你想，在这儿躺下来，你自己来，你就知道。”
“睡吧，亲爱。”罗伦莎姨妈曾经这样说过，“睡着你就会发现你不会再做那样梦。”
可这回轮到小特莱莎眼睛半睁半闭地靠在那里，好像她在教会宛达之后下子筋疲力尽，这时候她像极蓝色长沙发上那个金发女郎，只是她更年轻些，肤色也更黑些。这时宛达正想着插图里另个女人，在那间玻璃房子里，明明天花板上亮着灯，那女人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根点燃蜡烛，街道上路灯，还有那个男人，都仿佛进到房间里，成房间部分，好像插图上他们直就在那里。只不过最奇怪还是那幅叫作“彤格雷斯街边女郎”插图，街边女郎是个法语词，就是妓女意思，小特莱莎气喘吁吁，好像把那套教给宛达之后真没丝气力，宛达看着她，就像又看见插图上那些彤格雷斯街边女郎样。彤格雷斯这个词开头是大写，应该是个地名吧，那些女郎互相搂搂抱抱，身上披着红色或者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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