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至此,红发母亲仍不认为错在她儿子,她挺起胸脯理直气壮地说道:“不管你怎说,打人都是不对吧,再说,你把儿子这俊秀笔挺鼻子打出血,这也是事实呀。”
小驰丝毫不理会她指手画脚激动言语,心神淡定地说道:“觉得笠井是受家人影响,因为小孩子往往会自觉不自觉地模仿大人行为啊,笠井妈妈,你是不是常说班上谁家是单亲妈妈,谁家是单亲爸爸呢?”
“你这个小鬼说什呢!”笠井母亲恼羞成怒,满面通红地怒吼道。
小驰不依不饶:“不怕告诉你,自从老妈在场车祸中死之后,就剩和老爸两个人相依为命,你说,单亲爸爸有什错?”
话没说完,豆大泪滴从他稚嫩脸颊无声滑落。
心想还是赶紧搞定回家改稿要紧。本来只是孩子之间问题,现在父母也掺和进来,解决起来就棘手。不管怎样,总之先让小驰道个歉吧。于是耕平手按住小驰后脑勺,想让他低头道歉,不料小驰“啪”地把甩开他手,怒目圆睁厉声说道:“老爸,你干什!你想知道为什是吧,那告诉你好。”
耕平气不打处来,扬起右手却落在半空,这孩子是怎啊,怎变得这桀骜不驯呢。胸腔内愈烧愈旺怒气使他全身颤抖不已。
班主任老师见状,连忙说道:“青田先生,您先别激动,先听听小驰同学怎说吧。小驰同学,你说说吧。”
小驰直勾勾地盯着直在母亲身后躲躲掩掩素铃亚,以种出奇冷静大人口吻说道:“笠井总是欺负班上细谷、木村还有吉永。”他顿顿,接着说道,“说他们单亲、单亲什。”
小川老师叹口气,说道:“哦,是吗?”
耕平坐在颤巍巍沙发上,忽觉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让他完全无法动弹。还记得久荣死时候,小驰才上年级,每天晚上都要大哭场才能入睡,才过三年,他
这时,耕平大概明白怎回事,那个躲在母亲身后鼻梁上贴着创口贴男孩此时显得越发卑微矮小。耕平问道:“小川老师,单亲这是……”
女老师面露难色,迟疑地说道:“那三个孩子父母离婚,他们跟着妈妈过。”
小驰横眉怒视着身穿毛皮大衣同学母亲,说道:“笠井欺负细谷他们老实,却对半句话也不敢多说,他说老爸是作家,所以给特殊待遇。”
耕平凝视着儿子严肃而认真侧脸,恍然明白,原来儿子无法接受,是这种仅因父母职业关系而对单亲孩子区别对待特殊待遇。
“今天放学之后,笠井又把吉永欺负哭,当时气愤到极点,打之后才知道手里拿原来是量角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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