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破涕为笑,使劲擤擤鼻涕。
父子俩走在油菜花丛中,看到椿正站在土堤上向他们挥手。田埂上星星点点盛开着蒲公英可爱毛茸茸花朵,有却被踩踏得沾满泥土。
“老爸,花田里花不能摘,田垄上蒲公英总可以吧?”
“摘来干什呢?”
“当作送给椿小姐礼物呀!”
耕平突然觉得,小驰似乎比自己更懂得女人心。他蹲在田埂上,看着小驰起劲地采摘着朵又朵蒲公英。这是长大后第次凑这近地看蒲公英花朵,嫩绿茎秆上,昂扬着朵骄傲自得小黄花。在这个油菜花群生田圃里,谁会注意到脚下这默默无闻蒲公英呢?和高大油菜花相比,这匍匐于地蒲公英或许得不到多少太阳眷顾吧。可即便如此,它们还是努力地骄傲地开放着,它美,其他任何花都不可企及。
伸手欲摘朵在手,耕平突然想到,这朵蒲公英不就是自己?即使无人欣赏,也可以骄傲地绽放。如果说,所有花都有各自美丽,那作家不也是样?自己创作之花已经无法改变,就像蒲公英想变成油菜花,那最多也只能是像而已,到最后反而失去蒲公英原有美丽。耕平朵朵地数着蒲公英花球,坚定着自己决心,然后怀着无尽虔诚摘下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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