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交完稿,
定过来喝杯喔。
如果有什不方便,就请个假,
请定出来见个面。?
据说每个人人生里,都有三次桃花期,看来最后期就要到来。可她们为什偏偏都赶在自己最没有心思时候凑过来呢?真是讽刺啊。
现在正是年会高峰季节,竟能轻松地拦到空车。世界性金融危机,似乎也波及出版界。杂志广告锐减,分量下子减不少,连书店员也说,来书店买书人少成以上。但对初版后再无加印耕平来说,经济不景气影响微乎其微,因为他安静地生活在没有恶浪侵袭海底。
他严严实实地裹紧围巾,戴上手套,走上神乐坂。街灯韵律有致地延伸到坡上,在冬夜里显得格外鲜亮。搬来这条街已经快十年,街道气氛、满布店铺、后街和小巷,似乎已经融入身体里,就像人长大后能把衣服穿得合身样,时间久也能让街道变得合身。这不禁让人有那点欣喜。
神乐坂走到半时候,手机响。耕平看看表,已接近深夜。是椿传来短信。
今天傍晚时分,
把《父与子》读完。
奈绪也好,椿也好,怎就对个如此不卖座作家有好感呢?况且还带着个十岁拖油瓶。每月房贷已经是筋疲力尽,生活也并不富足,甚至连椿店里也没法经常光顾。
看着短信里“直本奖”这个词,耕平倒抽口凉气。确是入围过次,但下次能否入围呢?茫然中股不安便涌上心来。如果没能入围,就说明这是本不如前作失败之作吧。那也就是说,自己已经过气?这些胡思乱想趁着耕平微露醉意翻涌不已。作家们字句地创作,比任何人都解自己作品,但作品是好是坏他们永远无法解。
虽然文化秋冬编辑说会过来给自己加油鼓劲,但大奖最终花落谁家谁也无法预测。那些耕平认为有出众实力前辈作家里,也有不少人与大奖擦肩而过。不由得,耕平自言自语起来:“久儿,你在听?文学奖也好,女人也好,未来也好,真搞不清楚,该怎办呢?这条路有没有走错呢?”
即便是此情此景,耕平也对亡妻难以忘怀。他抬头看看神乐坂夜空,没有云朵,也没有星星,天空澄透得如同深蓝亚克力板般。真正让他不知所措让他痛苦不已,是他呼唤那个人。
(跟和小驰生活每天,真那痛苦那难受吗?久儿,你其实不是自寻短见,对
写得太好!
如果说上部让人号啕大哭,
那这部就是让人笑着,却不知不觉间点点噙满泪水。
期待你拿到下个直本奖,
这里刚刚终于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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