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先执行守秘人的指令吧。”她说。
“如果不执行的话会怎样?”阿虚问。
“会消失。”她语出惊人。
“会消失?”阿虚脸色一变,立即追问,“会消失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执行守秘人的指令的话,就会被守秘人杀死吗?”
“更加详细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她说,“只是,我以前遇到的资深调查员有提到过,对守秘人发出的短信指令抱着无视态度的人,没有一个再出现过。至于是什么消失法……就连那个告诉我这件事情的资深调查员都不知道。目前能够知道的就是,执行指令的人活下来了,而并非如此的人,之后谁都没有见过他们,仅此而已。”
我们慢一拍。
“这是怎么回事?”阿虚纳闷地问。
我也回答不了这个疑问。
但是,从刚才开始,我就多多少少地有一种感觉。就好像,阿虚在这个生存剧本中的定位,与我和雾切响子截然不同。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阿虚都受到了与我们不一样的区别待遇。
我和雾切响子是一个月前同时加入家族的,而阿虚是半年前加入;我和雾切响子在人类与狼人的身份上依旧存疑,而阿虚已经确定是狼人;我和雾切响子都收到了守秘人的短信指令,而阿虚没有收到。
听到这里,我想起了阿尔冯斯。
“我遇到过一个没有执行指令的调查员,他之后还是活得好好的。”我对她说。
“他应该是来自于没有手机的世界吧?这种调查员,即使无视了守秘人的短信指令,也不会消失不见。”她回答,“但是假如在学会了手机用法之后还继续选择无视,就会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人间蒸发。”
我记下了她说的话,同时回忆她之前的发言。
原来如此,她之前说的是“对守秘人发出的短信指令抱着无视态度
阿虚在纳闷的同时,也隐隐表现出了一种焦急。
我明白他的感受,他一定是正在为这谜团重重的处境而感到不安。前一个疑问还没有得到解决,下一个疑问接踵而至,问题只有增加没有减少,更何况目前我们还待在一群疑似会吃人肉的狼人的聚集地。这种不安感,其实在我身上也有,只不过作为超能力者,同时又作为经历过一次生存剧本的调查员,我有着阿虚并不具备的底气。
现在的情况是不妙,这一点我要承认,但是那又如何?这个有惊无险的处境比起遍地都是杀人鬼的河狸市还要糟糕吗?
哪怕有个万一,我也有自信逃离这个鬼地方。
而雾切响子的神态依旧如故,冷静得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始终没有流露过恐惧、焦急、不安等等情绪,再加上那理性清晰的谈吐和有条不紊的行动,即使从未表现过超乎常人的力量,也不会令在场的人小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