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
，总是因为用
什
去交换。
只能清点自己得到。追问到底失去什，那不是他人生态度。
Angela放下报纸，哗啦
声折起手中版面，从餐桌那头推向他。
“这些人，你觉得到底该不该让他们结婚？”
原来刚刚她那专心在读是这条新闻，同性恋婚姻合法化。姚瑞峰拿起马克杯，发现咖啡已经被他喝光。他拿着杯子起身，走到Angela身后饮水器给自己装杯温水。
这切如涨潮淹没沙滩上堆起碉堡，到午夜梦里惊醒，发现全是幻影。然而，如果这次入阁消息成真，应该就是为他过去这二十年努力画下个保证，没有人再能否定他成就，而那些忧心忡忡也应该暂时不再困扰着他吧？
但是自己究竟在忧心什呢？
当忧烦成为种习惯，往往就记不得这种习惯是怎开始。
酒意稍退，惯性多思多虑立刻又蠢蠢欲动起来。他开始想象着会不会这只是明升暗降，又是派系斗争中步抽车棋法，逼他让出他经营二十年地方势力？即将发布这个位子，会不会是他政治生涯最后站？如果不是，那他接下来又该如何步步为营？似乎以内阁为跳板，接下来挑战台北市长也并非不可能……
首耳熟情歌就在这时候打断他漫天遐想。
“真没想到，安德森古柏②真就出柜——”
Angela背对着他，看不见在谈论这位公开自己是同性恋CNN首席主播时，脸上是什表情：“很勇敢吧？”
“因为他今天已经是安德森古柏啊！”
说完他顿下，“如果他十年前就出柜，今天就坐不上这个位子。”
Angela转过头，语气中仿佛带点责备：“也许新闻工作就是他最热爱，他从来也没有在乎过，是不是真要当上CNN首席主
计程车司机不知道何时转换收音机频道，原来古典乐变成国语流行歌。
不愿看见你独自离去身影，怕会忍不住牵你手将你带走……不愿看到你依依不舍表情，怕又会忍不住再停留怕你难过……他记得这首歌。这首歌当红时候，他人生似乎也起某些变化。
是哪年呢？发生什事呢？为什那男子歌声让他突然有种寂寞感觉？
不是某段被尘封记忆因此被打开，反而更像是有些记忆始终如海上漂流碎骸，总在他伸手无法触及地方。
他对着车窗玻璃呵出口气，伸出手指头，想要在那结雾窗玻璃上画个什字，脑子却像突然当机后荧幕，他呆望着自己无法移动指尖。
这座城市，给他许多，当然也包括初恋与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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