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将月亮放在天空的中央,用来计算天数和周。”诗词之神布拉基悻悻地说道,“可现在,我们连月亮都将失去。”
“还有芙蕾雅,没了芙蕾雅我们怎么办啊?”提尔问道。
“如果这个修筑工其实是个巨人,”芙蕾雅冷冰冰地说,“那我就跟他结婚,随他回到约顿海姆。到时候倒是可以瞧瞧我是更恨将我带走的他,还是把我拱手送走的你们。”“不要这样说嘛。”洛基开始说话,但芙蕾雅随即打断了他。“如果这个巨人要带走我,还有太阳和月亮,那么我只要求阿斯加德的众神满足我一件事。”
“说吧。”沉默至今的众神之父奥丁说。
“我要这一切厄运的始作俑者在我走前以命偿付,”芙蕾雅说,“这是再公平不过的了。如果我要去冰霜巨人的家园,而月亮和太阳都被从天空中摘走,将世界遗留在永恒的黑暗中,那至少导致这一切的作怪者应该偿命。”
望托尔在啊,”海姆达尔说,“他肯定知道该怎么做。”
大雪飘落,可深深的积雪并没能让修筑工停下来,他的马斯瓦迪尔法利也不受影响。这匹精壮的雄马正值壮年,它扬蹄拖着装满石头的石船,穿过洋洋洒洒的雪花,穿过疾风,bao雪,穿过山丘和冰封的峡谷。
白天渐渐地变长了。
清晨的日出变得越发早了。冰雪开始融化,显露出下面湿滑黏稠的泥,那种会粘在你的靴子上、把你拖慢的泥。
“这马永远不可能拖着石头过淤泥,”洛基说,“它会和石头一起沉到泥潭里去,他将失去他的坐骑。”
“哎呀,”洛基说,“问题是要找到这个该怪罪的始作俑者太难了。谁记得这最开始都是谁的主意呢?我记得,好像所
然而斯瓦迪尔法利步伐稳健一往无前,哪怕是在最深最湿的泥中,它仍然把巨石搬到了阿斯加德,哪怕沉重无比的石船在上山的路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现在修筑工正将石头拉到百尺之上的地方,并且将它们一块块安置在应该的位置。
泥沼慢慢干了,春天的花朵萌芽开花:黄色的蒲公英和白色的五叶银莲花四处盛开——现在围绕着阿斯加德的城墙已经非常雄伟壮观了。待竣工之日,它将成为阿斯加德一道不可攻破的防线:没有任何巨人、巨怪、矮人或凡人能够突破那道墙。这个外乡人仍在锲而不舍地修筑着这道墙。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在乎雨雪,这一点上,他的马和他一样。每天早上他们将巨石从山中运来;每天白天建筑工将花岗岩在昨天的那一层上一块块地砌好。
转眼,冬天的最后一天已经到来,而城墙也基本造好了。
在阿斯加德,众神坐在他们的王座上讨论。
“说到太阳,”巴德尔说,“我们曾经放弃过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