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纷纷向两侧让开。山巨人狂奔到最后,才看见他们身后站着个人影。他这才看清那人是谁。位高贵神祇,他高大威猛,有着红色胡子,他肌肉虬扎,臂戴金甲,手持着金属锤子。他挥起锤子,就挥下。锤子正对着巨人那刻,他松开手。
晴空之中突然闪起闪电,随着锤子飞出托尔手心,天空中响起滚滚闷雷。
山巨人只看见向他飞来锤子越来越大,随后,他就什都看不见,再也看不见。
众神最后还是修好那道墙,他们花好几周才切割好石头,并且将剩下十块石头从高山上采石场拖回到阿斯加德,再把它们安放在城门顶上。和修筑工之前切割、垒起石块比起来,最后这些石头切割得有欠整齐,垒得也没有那契合。
有神觉得,他们应该让修筑工再多修会儿墙,让墙再更接近完成再杀他。托尔说他很高兴当他从东边回家时候,众神给他准备点儿乐子。
自禁地发笑,开始大声问些问题。
“嘿!”巴德尔喊道,“要是你修好墙,你只能得到太阳。你觉得你还能把太阳带回家吗?”
“还有月亮,”布拉基喊道,“真遗憾你马不在啊。本来它可以解你之急,搬来你所需要石头。”
众神哄笑起来。
修筑工这时放下石船。他面对着众神。“你们使诈!”他怒气冲冲地说,脸因为愤怒变得血红而扭曲。
奇怪是,引诱走斯瓦迪尔法利洛基,却并不在场接受众神对他赞扬——这点太不像他。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儿,不过有人说曾在阿斯加德下方草原上看到匹华美栗色雌马。这年
“们没有使诈,”奥丁说,“要说使诈,们可比不上你。如果们知道你是个巨人,你觉得们还会让你来修这道墙吗?”
修筑工单手抓起块石头,将它狠狠砸在另块石头上,这块花岗岩瞬时断成两截。他转身面对众神,手持那半块巨石,现在他变成二十、三十、五十尺高。他脸扭曲起来,看起来再也不像个季节前来到阿斯加德那位平静温和外乡人。现在,他脸看起来就像悬崖花岗岩切面,被愤怒和仇恨扭曲雕砌成这副模样。
“是个山巨人,”他说,“而你们这些神不过是些使诈骗人、不守信用家伙。如果马还在,现在围墙就该修好。本该带走美丽可爱芙蕾雅、太阳和月亮,作为报酬。本该将你们留在黑暗寒冷之中,甚至失去美慰藉。”
“们没有违背任何誓言,”奥丁说,“但现在也没有任何誓言可以保护你。”
山巨人怒吼着,朝众神狂奔而来,他手中抓着块花岗岩作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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