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湿漉漉
，
恍惚地走在马路上，已经没有车。想回家，但爸应该不会给开门，他会装作睡觉，他很擅长装睡。
走
会儿，就到会计家楼下。想进门就抱住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龌龊，以至于努力睁开眼睛，但发现周围切都不能安抚自己。只想抱住她。
走到她楼下，看到窗户亮着灯，老板此刻应该还在上面。究竟该做什
呢？从旁边垃圾桶里翻出根拖把棍，用脚碎它，又把手上血抹在脸上。
往楼上走去。敲门。
会计见，非常吃惊。
们操着棍子、铁锨，走到们身边。其中人挑起根水管指着朋友说：“没你事，你别管。”
接着听到远处几个宿舍里有翻东西声音，定是在找武器。
想学校围墙上屎定是这几个人涂，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恶心。和朋友站在那，如果们此时关门，会显得们很胆小，但们又不想掺和进去。
朋友把推进来，们关上门。
和朋友坐在被子垂到地面床上，被子边角上可以看到鞋印，们抽着烟，聆听隔壁动静。有嘶喊声，还有棍棒敲打在肋骨上声音，那力度应该是可以敲断几根。
说：“人呢？”
她说：“你要干什？”
然后她突然眼眶湿润，她定以为是为她想杀掉老板。她抱着，看起来特别需要，摸着她背上胸罩印痕，又想起围墙上那些印记。也哭，抱着她。
整整个晚上，都在自谴责中度过，从不知道自己骨子里竟是个如此卑鄙人。欺骗朋友，也欺骗会计。知道这夜之后，们关系会非常稳固，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也许会同她生个孩子，把孩子养在家里，告诉母亲有个孩子，还有份工作，平时上班就是看看报纸，然后去拍摄别人，剪辑成录像交工。们会把孩子养育得很好，给他世上最好书看，让他聪明得像个月球
朋友说：“下个月结婚，到时候你来啊。”
点点头。问：“你们好几年？”
他说：“五年。”
注意到，其实他也在认真聆听隔壁声音。他说起在古望楼大酒店，那正好是前几天拍过个酒店。就在那，每周有十次，几千人参加。
这时，门突然被脚踹开。而，下意识地，蹭下就破窗跑出去。不知道为什会这样，手被玻璃划出道口子。回头，没看到朋友爬出来。为自己无耻感到悲哀，恨不得把自己也涂到学校围墙上。还在想是不是可以装作出去找把铁锨，然后拿着铁锨再回去呢，想想觉得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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