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早就知道浩克会成为位超级英雄话,他也很难去信任那个绿色锅盖头人形自走坦克。
但班纳说得对,浩克跟他是个人,他们本质都是善良——但浩克生于愤怒,又从现身起就开始受到排斥,所以他到现在只学会“砸”。
“砸”不是什坏事啊,张典羽想,那不是把买锤子钱都省吗?
虽然两个工具包对于监狱流水而言不值提,但优秀管理者不会浪费分钱,有现成砸墙工为什不用呢?
况且班纳总有天会意识到他与浩克是不可分割,彼此都无法摆脱。
他是病人,而这里就是他疗养院。
张典羽看出班纳疑惑,稍微咳嗽下:“是房产经纪公司补助订单,需要你带领施工队去外面跑跑——你知道,监狱现在财政状况不容乐观。这几天已经尝试完成几次来自这家公司订单,看上去适合发展为长期业务。”
班纳:“……”
他有点为难,但在他代理典狱长事务半天里,他确实也感受到资金方面困难,能理解典狱长筹集资金心情有多紧迫。
但……他还是不能答应。
他瞪视着班纳,直到对方忍不住笑:“对不起,典狱长先生——您有什吩咐?”
张典羽咳嗽声。
他本想诱导班纳提出问题,没想到低估他。也许是由于这段时间班纳对他称得上是言听计从,让张典羽几乎忘记他跟浩克是同个人。
“想让你……去搞搞装修。”张典羽看他眼,“有兴趣吗?”
班纳脸上笑容渐渐被迷惑所替代。
张典羽抬起手,在半空中停滞片刻,才重重地落到班纳肩上拍拍:“但你知道,信任你。”
班纳脸上露出复杂神色。
在他短暂助理生涯中,见识典狱长先生种种操作之后,他委实难以判断典狱长这番话到底是
班纳深深地吸口气:“对不起,典狱长先生,想不应该离开监狱。”
张典羽并不意外。
“为什?”他故意问:“你不能控制浩克,还是罗斯认为你不能控制他?”
“是‘它’,典狱长先生。”班纳回答得很快,仿佛这件事令他非常在意,“它并不是……什人类,它就是,但当它占据这里时候,就无法存在。”
张典羽眨眨眼。
“装修……?”
监狱里那个施工队是什样效率人尽皆知,需要在这里没有“超能力”可用他来帮忙吗?
更何况,他从来不认为浩克是种超能力。
对他而言,浩克更像是种疾病。
事实上班纳从不认为他应该在监狱里服刑,但换个角度来想——典狱长并没有把他当成个怪物,并且这里可以治愈他“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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