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塔把靴子脱下来,跟着日本人进厨房。
“请坐,全,”卡尔说,“让埃塔给你倒点咖啡。”
他盯着埃塔看眼,她点点头。埃塔从挂衣钩上取下件新围裙穿上,给咖啡壶灌上水。
“们看到通告,”卡尔说,“八天时间根本不够。八天时间怎能安排好切?这做不对。”他又说句:“这是不对。”
“们能怎办呢?”全说道,“们只能用板条把窗户钉起来切都留下。如果你愿意,海因先生,土地可以给你种。们很感谢你把地卖给们。现在地里草莓已经种两年,长势很好。草莓收成会很好。请你把它们摘下来,卖给罐头厂,钱你留着。不然它们都要烂在地里,海因先生。对谁都没好处。”
对埃塔说,“你和,们这做就是不对。”
她知道,他说没错,她知道他指是什。但她还是没有接茬儿。不管怎样,他以前也说过这样话。她也没太在意。
埃塔手撑在臀部,向他表明她对这些事情态度,但是卡尔目光没有移开。“作为基督徒应该有点同情心吧,”他说,“亲爱,埃塔。难道你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她出去。她还要除草,还要去喂猪。她走进杂物房,把围裙挂在挂衣钩上,坐下来穿靴子。就当她坐在那里,面费劲地穿着靴子,面心里担心着卡尔说话——关于那件他们意见不合旧事——时候,宫本全出现在门口,他脱下帽子,点点头。
“们听说你们事。”她说。
卡尔开始抓挠自己脸。他坐在全对面,挠着自己脸。他看上去个头高大、粗壮有力,而日本人个头小、样子精明。他们年龄相仿,但是日本人看上去更年轻,至少小十五岁。埃塔把杯子和杯托放在桌上,打开糖罐子。这番开场话说得好精明啊,她心想。以草莓相送,反正它们对他而言已经不值什钱。真聪明。然后再谈付钱事儿。
“义不容辞,”卡尔说道,“那就们来采摘。义不容辞,全。”
日本人点着头。他总是点头,埃塔想。他们就是这样占据上风——他们行动谨慎,想法却很多,点着头,什都不说,脸直朝下;他们就是这样把东西弄到手——比如,她七
“海因先生在家吗,海因太太?”宫本边说边拿着帽子在自己腿上拍打几下,放到身后。
“在,”埃塔说,“他在家。”
她从杂物房探出脑袋,大声地喊着卡尔。“有人来!”她说。
卡尔走出来时候,她对他说道:“你们可以在这儿当着面谈。也有份儿。”
“你好,全,”卡尔说道,“为什不进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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