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树篱豁口,踏上片柔软草地。
时而炸响闪电和股古怪而刺鼻金属味如影随形,刺痛皮肤。周围越来越亮,光源便是那闪烁蓝白电光。
“当你父亲把你丢在浴缸里,再也不管你时,你会无比愉悦。”乌苏拉轻声说,她嘴唇拂动耳朵感觉似有若无,“因为你不喜欢被关在阁楼里,不仅因为那里黑暗无光,有蜘蛛和鬼魂出没,还因为会把朋友带到那里。白天你看不到它们,但它们会直与你共处室,那滋味可不好受。朋友们呢,不喜欢小男孩。它们之中有和狗样大蜘蛛,有会抓住你不放旧衣服,还有你脑子和脑浆。什书啊,故事啊,你就别想着能在阁楼里读。”
她嘴唇拂动
甜布丁和派,麻烦已上你身来。”
她咧开嘴,从没见过哪张人脸在笑起来时嘴张得那大,牙露得那多,可她笑中不含丝笑意。
为逃离她禁锢,已经在黑暗中奔跑许久,半小时还是小时?要是直在车道上,没有穿过片片农田就好。那样话,肯定已经到赫姆斯托克农场。可现在,迷路,还再次落入魔爪。
乌苏拉飘下来。她粉色衬衫没扣纽扣,向外飘开,露出白色文胸,半长裙随风飘扬,显出她小腿肚。尽管狂风,bao雨,她看上去完全没湿,衣服、脸颊、头发全是干,连点雨丝都没沾上。
她飘浮在头顶上,伸出双手。
她每动,温顺地环绕住她闪电就会随之闪烁。她撑开五指,如同加速播放电影里绽放花儿。知道她在耍,知道她想让做什,恨自己不敢坚定立场,可依然遂她愿:开始逃跑。
是个被她拿来寻开心小东西。她玩弄,就和来过家那只姜黄色大公猫“老怪”玩弄老鼠时个样:放走它,任它跑,然后跃而起,用爪子把它拍扁在地。可老鼠还是会跑,别无选择,也只能跑。
以最快速度跑向树篱豁口,跌跌撞撞,疼痛难忍,浑身湿透。
逃跑时,乌苏拉声音直在耳边未曾停下。
“说过会把你锁进阁楼,是不是?说到做到。你爸爸现在很喜欢,他会对言听计从。说不定从现在起,每天晚上,他都会登上阁楼,放你出来。每天晚上,他都会把你淹到浴缸里,把你头按入冰凉水中。会让他每晚都这做,直到厌倦那天,到那时会告诉他,不用把你带回来,只要把你按在水里,直到你不再动弹,直到你肺被黑暗与凉水充斥。会让他把你丢在冰冷浴缸里,你将再也无法动弹。在那之后,每天晚上都会亲吻他,再亲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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