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来。哦,那可是幸福眼泪。眼看着她唱完,觉得非常可惜,跟芭里小姐说,不知道今后如何再回到平凡生活中。她说,她认为,如果们过街到饭馆里,吃点冰淇淋可能对会有好处。这话听起来毫无诗意,可怪是,真有效。冰淇淋好吃极,玛丽拉。晚上十点钟,坐着吃冰淇淋可真是件又美好又奢侈事。戴安娜说,她生来就是要过城市生活。芭里小姐问有什看法。说,得认真想想,想好后,再告诉她自己真正想法。所以上床后就想开。这时候最适合思考。最后得出结论,玛丽拉,那就是天生不适合城市生活,对此也很乐意。偶尔在晚上十点钟,到家灯火通明酒店里坐坐,吃点冰淇淋是美好。可要是平日里,晚上十点钟觉得还是待在东山墙里,美美睡觉好,睡眠中甚至也知道外面有星星闪烁,小溪对岸冷杉林中风儿在呼呼吹。第二天吃早饭时候,把自己想法跟芭里小姐说,她听失声笑起来。凡是说什,芭里小姐老要笑,即使说是严肃事,她也笑。觉得她不喜欢说,玛丽拉,因为不想要逗人笑。她是个非常好客女士,把们当成公主样招待。”
星期五该回家,芭里先生驾车来接两个小姑娘。
“这几天但愿你们过得愉快。”芭里小姐在向她俩告别时说。
“实在很愉快。”戴安娜答道。
“你呢,安妮小姑娘?”
“分分秒秒都很愉快。”安妮动情地伸出手搂住老妇人脖子,吻吻那皱纹纵横脸颊。戴安娜决不敢有这样举动,她被安妮这放肆作为吓呆,可芭里小姐心里觉得很高兴。她立在阳台上目送马车远去。见不到马车后,她叹口气,回到大房子里。这房子旦缺这两位生气勃勃年轻生命,显得十分孤单。说实在,芭里小姐是位相当自私女士,除自己,她很少过问别人事。她对人评价,只看对方对自己是不是有用,是不是带来乐趣。安妮令她开心,因而在这老妇人心目中印象好。但是芭里小姐发现自己对安妮那古怪言辞倒是想得少,而更欣赏是她那朝气蓬勃热情、坦率纯真情感、小小迷人举止和眼睛及嘴角上流露出来甜美神情。
“当初听说玛丽拉·卡思伯特从孤儿院领养个小女孩,觉得她是个老傻瓜。”她暗自想道,“可现在想来,她到底没有丝毫错。要是身边始终有个像安妮这样孩子,那就更美满、更幸福。”
安妮和戴安娜感到坐着车回家和当初出走时样快乐——其实还要快乐,因为她俩喜悦地意识到最后等着她俩是家。正是夕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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