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齐小姐，以你
年龄而言，这样资历非常亮眼。请问你为何会想转换跑道进入广告业？”
凯蒂尽力表现得轻松。她今天打扮经过精心挑选，黑色斜纹羊毛套装搭配白上衣，涡旋图案领巾松松打
个蝴蝶结，她希望传达出极度专业形象。“在电视新闻圈子这些年，
更解自己，也更解世界。想必您也知道，新闻界向来是冲冲冲，总是以最高速前进，采撷新闻之后便头也不回，而比起报道本身，发现自己更关心后续发展。相信自己更善于长时间思考与规划，重视细节胜过大局。文笔很好，想在这方面多学习，但不想只写报道十秒钟内容。”
“看来你想得很清楚。”
“是。”
凯蒂对面女主管戴着眼镜，镶珠子镜框非常时髦。她往后靠打量凯蒂，似乎对她印象不错，“好，穆勒齐小姐，和合伙人商量之后再通知你结果。想先解
下你什
时候能来上班？”
“知道。”
“不懂，那天晚上——们在起那次，还以为……”
“你想听老实话吗？”
“自己知道。”
接下来他们沉默许久，各自喝着啤酒。
换作是她失恋，他绝对不可能来安慰她，但是现在他非常痛苦，她无法坐视不管。她犹豫很久，终于伸手敲门。
“进来。”
她打开门。
他坐在办公桌后，埋头在笔记簿上拼命写东西。长发落在他侧脸上，他不耐烦地塞到耳后，“穆勒齐，什事？”
她走向他办公室里冰箱，拿两瓶西北地区特产亨利·怀哈德牌啤酒。她打开，将瓶递给他，然后坐在他乱糟糟办公桌边。“你看起来好像快溺死。”她简单地说。
“需要提前两个星期告知雇主，然后就可以离职。”
“很好。”女主管说，“需要停车券吗？”
“不用，谢谢。”凯蒂坚定地和她握下手之后离开。
“渴望个得不到人，这种感觉真他妈惨。”
听到这句话，凯蒂明白：她永远没机会。“嗯，确是。”她略顿，看着他。终于到她放下这场梦继续前进时候，她早该这样做。她离开他办公桌，最后说：“很遗憾，强尼。”
“你遗憾什？”
她多希望有勇气回答，表白她感情，但有些事情不说比较好。
凯蒂坐在陌生办公室里，椅子非常不舒服，她望着窗外光秃秃树木与灰暗天空，暗暗纳闷着最后片橘红叶子是何时落下。
他接过啤酒，“有这明显？”
“有。”
他瞥门口眼，“外面还有别人吗？”
“马特和凯萝十分钟前出去。”
强尼喝大口啤酒，往椅背上靠，“她不肯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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