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个小时,她设想过好几种减低冲击方式,但现在站在他面前,她明白那些计划毫无意义。无论如何费心包装,这个消息依然很惊人,而她不是能默默藏在心底那种人。
她尽可能让语气显得坚定,“怀孕。”
他呆望着她非常久,完全无法消化,“什?怎发生?”
“敢说应该是般方式。”
他吁口长气,沉沉坐在沙发上,“宝宝?”
“现在来商量重要大事吧,要取什名字?如果是女儿千万不要取名字,塔露拉难听死,听就知道是毒虫取,不过中间名叫萝丝,这倒还不错……”
接下来,时间在平静闲聊中度过,两个人都绝口不提怀孕事,只聊些琐碎家常。她们离开餐厅,开车回市区时,凯蒂心情没那绝望。虽然依旧沉重,但至少有方向。
塔莉将车停在船屋后方,道别之前,凯蒂用力抱下朋友。
强尼还没回来,她换上运动裤和旧T恤,坐在客厅等他。
她坐着,双腿夹紧(早该这做)、双手交握,听着早已习惯声响:波浪拍打着木桩,海鸥啼叫,汽艇经过时马达声。她第次觉得爱情是如此不堪击,甜蜜中暗藏苦涩。她从小认定爱情牢固无比,能够承受消耗磨损以及日常生活,就像化学纤维样,但现在她明白这种想法多危险,会让人受到诱惑而赌上切。
,最后是爱,“凯蒂,你定会是个好妈妈。”
她感觉泪水涌出,这就是此时此刻她想要,她第次有勇气对自己承认。这就是闺密好处,如同明镜映出真心,“塔莉,他从没说过爱。”
“噢,唉……你也知道,强尼就是那样。”
凯蒂感觉这句话唤醒过去,她知道塔莉也有同样感觉,虽然她们很努力忘却,但事实无法抹灭:她们同样解强尼。“你和他很像,”她终于说,“他知道会有什感受?”
“被绑住。”
“不是故
客厅另头传来钥匙声响,门开,强尼看到她,微笑着说:“嘿,你来啦。下班之前打过电话找你,你去哪里?”
“和塔莉起翘班。”
“姐妹聚会吗?”他将她拥进怀中吻下。
她让自己融化在他怀里,抱住他之后,她发现无法放手。
她抱得太紧,以至于他得真用力拉开。“凯蒂?”他后退些低头看她,“怎?”
凯蒂也猜会这样,“那该怎办?”
“你问?连养金鱼都无法超过个星期。”她笑声里略带丝苦涩,“去找你心爱男人,说他要当爸爸。”
“你说得简单。”
塔莉越过桌面握住她手,“相信他,凯蒂。”
她知道这是最好建议,“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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